“你……那我可就不放人了。”
“可惜了,你我近在迟尺,未等你施令,我定能先制你,不信可以一试。”
安郡王见过他身手,不打算试。
万一一试不成,他的谋划泄露,将再无机会了。
岳澜再道:“我已说过,我手中人是证据,你放我家人,我将这证据还你。”
安郡王暗中诽谤:“还我有什么用,你走了,我这兵动不了。”
他想要利,还想要功,他要当朝与后世提及他,不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而是为先帝亲传储君夺位的忠臣良将。
只是没想到,这“储君”不是小绵羊。
这就有点难办了,他怕强留的结果是玉石俱焚。
他思量须臾,只得道:“好,但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叫你们走。”
岳澜盯着他。
他道:“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许再反悔,我不会再叫你进王府便是了。”
岳澜反应了一会儿才绕过来,不耐道:“行吧,但你要做杀人放火的勾当我是不会照做的。”
“这些勾当轮不到叫你来做……不对,本王是那种随便就杀人放火的人么?”
岳澜想起欢喜坊,回了他一个冷眼。
两人话已说完,背道而驰。
安郡王将那被钳制住的暗卫带走,同时低声吩咐:“传令下去,掩盖好标记,你们的身份一个都不许泄露。”
岳澜的话没错,这些人,都是证据。
可这些证据,不能再次销毁了。
岳澜于门前等到了骆长清二人。
女子微带笑意:“皇上说,穆家之罪免了,他还会为长清斋亲提牌匾,往后,咱们这个行业,不会再受到压制了。”
岳澜也笑:“这是好事。”
骆长清拿过他手中的叶子,赏玩几下,又道:“不过……提名长清斋没什么用,我们请求他为潍远县的纸鸢坊一并赐个牌匾,他说想一想。”
面前人继续笑:“嗯,那就叫他想吧,不急。”
她挑挑眉,将那叶子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照:“皇上对阿寻印象很好,赐了他一免罪令。”
“免罪令?”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本朝有这个东西吗?
孟寻解释道:“其实就是他随身所戴的串珠,他说觉得我性子挺有趣,但又太冒失,往后若是在朝堂上闯出什么祸,拿着串珠,他能放我一次,哎,我怎会再……”他一面将那串珠拿在手里,一面说话,话没说完,两手一拉,那线忽然断裂,金珠子哗啦啦迸到地上,滚了几下,都往一凹槽处去了。
果然很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