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腹捏在微凉的耳垂上,引得贺斯珩不由自主地微颤。
贺斯珩拍开谈璟的手,捂着耳朵否认:“反正没有你!”
就这家伙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脾气,他怎么可能坦白交代。
谈璟牵了牵唇角,被他拨开的手指绕去他后颈,贴在刚标记过的腺体上,不轻不重捏了捏。
贺斯珩如同被拎起后颈皮的猫,整个人一哆嗦,抵在谈璟胸前的手攥紧了他的前襟,“你、你……”
他想让谈璟松手,却又怕开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嘤咛。
衣服和被子布料摩挲窸窣,威胁着他的人靠过来,埋首在他颈间,闷着的声音放得很轻,柔软的语气带着可怜的意味:“今晚梦见我,好不好?”
温热气息喷在贺斯珩颈侧的皮肤,示弱的祈求钻进耳朵,升腾的热意从耳根蔓延至全身。
如浑身过电,连尾椎骨都酥麻。
心脏柔软得一塌糊涂,唯独一处,不合时宜地快要爆炸。
贺斯珩心觉大事不妙,张了张唇:“你别撒……”娇……
话还没说完,被子底下,谈璟忽然屈膝抵在他腿间,顶了下已经抬头的某处,贺斯珩还没说完的话变成一声无所适从的闷哼。
谈璟唇瓣贴了贴他的耳垂,声音里带了笑意:“你说了好。”
“……”
到底没瞒住,贺斯珩羞愤地捂住红了一片的脸:“我也是十八岁,血气方刚点,怎!么!了!”
谈璟笑了声,在他捂着脸的指尖落下亲吻:“这样很好,以后梦里梦外都只有我。”
*
寒假在春节之后过得尤为迅速,贺斯珩在假期最后两天,狂补囤了一个假期的寒假作业。
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假期的前半就该使劲浪,等到倒计时这几天再补作业当作找回学习状态的一个过渡,还能顺便考前抱佛脚。
不过今年,在贺斯珩补作业的这天,身边多了个碍事乱军心的祸水。
“珩哥,你嘴怎么了?”
校门外,周雨难得和贺斯珩在上学路上碰上面,一见面,视线就被对方嘴角的伤口吸引。
贺斯珩反射性摸了下嘴唇,又想起前天的惨状。
前天是情人节,谈璟原本是要跟他出去约会,但他要补作业还要准备摸底考复习,学习在前恋爱在后,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谈璟倒也没说什么,对他更重视学习的行为表示理解,只很遗憾地念叨着恋爱后的第一次情人节在题海中度过实在可惜,简单接个不费时间的吻总可以吧?
贺斯珩耳根子软,最终还是没扛住他的请求。
罪恶的开始,就在这次点头之后。
谈璟这混蛋,表面上理解又宽容,把脾气全撒在这个吻上,跟狗崽子咬人似的,亲得又凶又狠,哪里只是不满,都快欲求不满了。
贺斯珩嘴巴都被他亲破了皮,肿了两天,在家戴了两天的口罩,今天才堪堪消肿。
贺斯珩轻咳了声:“不小心摔桌子上磕的。”
周雨心有余悸地庆幸:“还好没磕到脑袋。”
贺斯珩:“……”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
“今天是班长值日啊。”周雨眼尖地看见在校门口执勤的谈璟。
贺斯珩往校门口看过去,少年长身玉立,手臂别着红色风纪袖章,手拿纸笔,视线平静冷淡地检查学生的穿着。
这人到了外面,又变成人模狗样的假正经。
贺斯珩从鼻腔里轻哼了声:“装模作样。”
前天他气得亲完就把人给轰出了房间,这两天都不肯再见他。
周雨只当贺斯珩是习惯性损谈璟一嘴,不以为意:“我们小O就吃这种,要不然班长的后援会群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壮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