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拎着手提包,方法已经想好了。
走到容兆南身边时,手挨上了脑袋,揉着额头。
“容先生,我头有点痛。”
人好像也站不稳。
容兆南朝昌秘书挥了挥手。
昌秘书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两个人,沈茗还在揉着脑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容先生,一定要现在就去做孕检吗,我忽然,有点难受,不光头痛,心也有点慌。”
容兆南接住她的话,问。
“你怎么了?”
沈茗将手搭在眼睛上,透过指缝看他。
“我应该是受了点惊吓,让我休息休息,一会儿想必能好。”
“哦,是吗,”容兆南的嗓音冰冰冷冷的,“受到什么惊吓了,是不是谎话说多了,受到了惊吓。”
沈茗一阵心惊。
放下手来,睁着两只蹭亮蹭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略显无辜。
视线太真挚,一时,叫容兆南分不出真假来,避开她的视线,他道话。
“医院外头,卓航正在为你解决的,可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听说,是一帮吃了委屈,无处申诉的普通客户,你那个小公司,就是这么做产品的?”
眼看着,她那苍白的脸上,忽然就划出了一道裂痕。
“原来是他们,”抬高了视线,模样倔强,“容先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们的产品绝对没有出问题,没有人知道我今天来这家医院,所以我才以为是你的桃花债,容先生,您难道不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蹊跷吗,这帮人,为什么会跟过来?”
容兆南轻轻挑高左眼眼尾。
“你是说,有人对付你这家破公司,是碍着我的关系。”
沈茗低头。
“至少,那晚,在和你发生关系之前,我们家的产品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而现在,又是媒体宣发,又是客户找上门。容先生,或许,您自己留下了什么桃花债,您自己不知道,我真的就是个普通人,还请您,和您那位红颜知己高抬贵手,放我一码吧。”
“嘶——”
容兆南伸出大拇指来,用指尖轻轻刮了刮左眼的眉毛。
几十秒后,唤屋外等候的昌文进来。
“带沈小姐进去做孕检。”
沈茗再度睁大了眼。
这回真的是情感流露。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做孕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