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夫人看一样东西。”拓跋颜开口。
殷氏觉得哪不对。
看到拓跋笙拿出的招阴符,她知道哪不对了。
拓跋笙喊她夫人。
而非婆母。
尤其看到那招阴符,殷氏目光闪烁,“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一张符纸?”
“夫人不知这是招阴符吗。”拓跋笙很平静的问。
殷氏攥紧五指,“不知,你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为什么?”
拓跋笙开口,语气重了几分,她直直的盯着殷氏,“我对你,不够敬重么?即便你不接纳我,我亦无怨言,我没想到你们能恨到用这种阴损的手段来折磨我。”
招阴符,招集阴气,这枕头日日吸食她的阳气,让她悄无声息的病死。
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拓跋笙一直以为,即便她和殷氏婆媳之间做不到和睦相处,但即便是看在姜宣的面子上,亦不会害对方性命。
可她还是低估了姜家人对她的恨意。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姜家先辈,她一个没杀。
战场死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将这一切算在她头上?
拓跋笙头一次,心里对姜家滋生出怨恨。
被儿媳妇质问,殷氏当场也恼了,“住口!拓跋氏,你是在指责你的婆母么?什么招阴符,我并未听过,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早说过,你若觉得委屈,可以离开姜家,回北疆去,没人拦你!”
以前殷氏说这些话,为了姜宣,她总是隐忍着。
但现在,她不想忍了。
“北疆,我会回去的,夫人不是从来不将我当成儿媳妇看待么,又谈何我指责婆母呢。”拓跋笙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冷笑。
殷氏看着她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心虚。
“这招阴符,是在我睡的枕头里发现的,姜宣说,枕头是你给他的。”拓跋笙明说。
彼时,唐时锦与拓跋颜已经到了门外。
刚好听见拓跋笙这话。
唐时锦与拓跋颜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进去,悄然放轻了脚步。
“是我给宣儿的又如何?你一个公主,只身来我姜家,连份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哪一样不是我姜家替你置办的。”
殷氏不屑。
门外拓跋颜听着拳头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