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仅时间上耽误了,军饷还不给够数。
若再遇到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军资押运官,最后送到边关的,不定还剩下多少呢。
崇王嘴角也带着淡淡的讽刺,先帝的治理方案就是,边境将士可以苦,但国库不能空。
哪像小十九,眼都不眨,四十多万两的军饷,就批了。
“三哥,京中有多少房子需要修建,需要多少银子,你拟个数目给我,户部拿不出钱,你找我。”
萧宴气定神闲的说,“朕有钱。”
崇王:“是。”
怎么觉得,君上有点小嘚瑟呢?
从太极殿出来,两位闲散王爷,便听闻宫里天降金山的事。
顿时悟了。
难怪君上那么得意,底气十足。
原来是有金山啊。
有钱好办事,工部很快招募人手,投入到房屋重建的工作中。
百姓感激不已,纷纷对着皇宫的方向遥拜。
黄昏时分,唐令仪接济完百姓,回到家,便见公婆都坐在厅上。
公爹面色严谨,婆母则一脸纠结,神情复杂。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吗?”唐令仪上前问。
“回来了,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坐下说。”谢父道。
唐令仪微微屈膝,“谢父亲。”
谢母见到她,仍旧是脸色淡淡。
唐令仪也没有强求,婆媳之间,相安无事便是极好。
“谢寻来信了。”谢父语气带了丝叹息,“有给你的家书。”
“真的吗?”唐令仪刚坐下,又猛地起身,“他在边关还好吗?”
谢父摆摆手,“你自己看吧。”
信,在谢母那。
谢母不情不愿的把信掏出来,给了唐令仪。
心里不禁觉得酸。
儿子寄回来的家书,除了简单问候父母之外,旁的一句都没多说。
却单独写了一封信,仔细印好红腊,还在信封上写明,是给唐令仪的。
谢父不许她拆信。
说要留给唐令仪回来看。
唐令仪拿着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微微颔首,“谢婆母。”
半夏扶着她,坐回椅子上。
唐令仪拆了信,入眼第一句便是:
令仪,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