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眸光幽深,瞥了眼文相。
无声的气势极为压迫。
文相默默地垂下头。
一时间,大殿中死一般的安静。
群臣们低着头,实则个个竖起耳朵,眼角偷瞄十九王爷的脸色。
萧宴敛眸,似乎是在沉思,幽声道,“丞相觉得,这未来国君应该是谁?”
“这……”
这带刺的皮球怎么又踢回他这来了?
文相恭敬道,“臣以为,陛下虽未来得及立下太子,但这国君之位,理应由……”
“咳!”
姚太傅咳了声。
文相顿时一激灵。
他偏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太傅……”
姚太傅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文相微愣,老师不想让自己的外孙继承皇位吗?
祁王是陛下……现在应该说是先帝了,先帝就剩下祁王这一点血脉,皇位理应由祁王承继啊。
“王爷,老臣有事要奏。”姚太傅站了出来。
替文相解个围。
“太傅请说。”萧宴面上看不出喜怒,但其实他在想,这天选打工人的位置,他要吗?
要了,他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陪阿锦了。
不要,祁王终究是稚嫩了些。
眼下朝局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忧外患,玉衡和萧凛的势力,连国公这样的勋爵人家都渗透了。
放眼这朝堂上,又有多少人是干净的?
“丞相方才所言极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请王爷代为监国,以保朝堂安稳。”
老太傅虽年迈,声音却铿锵有力。
此言一出,空气又是死一般的安静。
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文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