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
听闻此言,整个裘家村轰动起来。
什么“少年武师”“先天武师”,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可眼下,一听有肉分,顿时眉开眼笑。
方才,还有人质疑“裘真成武师”的声音,眼下一下子没有了。
四扇猪肉,那就是两头猪,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超过大多数村民一年辛苦劳作的收入。
更别说,还有半扇凶兽肉,那更是金贵。
大手笔!
村民们暗自咋舌,脸上笑容满面。
昔日村民教育孩子的反面例子,在短短片刻功夫,裘家村民们一口一个“少年英杰”,一口一个“小真打小就不一般”。
一个裘家村小孩看着排队分肉的队伍,拉了拉自家母亲的衣袖,一脸懵懂:
“娘亲,你以前不是说真哥哥不听话,不孝顺,以后肯定混的很惨,怎么眼下和你说的不一样,真哥哥好生威风。
”
年轻妇女:“我。。。。这。。。”
。。。。。。
裘真没有在村中久呆。
他送了肉,村民很是感念他。
可是,心思敏锐的他,还是发现,村民们隐隐对他有些抗拒、疏远。
细细一品味,他很快明白。
恐怕裘家村民们怕他把自家孩子“带坏”了,怕以后孩子不好管教了。
毕竟,能成为武师,少之又少。
自家孩子头脑一热,效仿裘真,那就完了。
好不容易生养拉扯大的孩子,一个个变得“独立”,寻求自我发展,那么宗族社会就断了根,没有以前团结了。
洞察村民们的想法后,裘真没有“说教”乡亲们的意思。
第二天,他便带着裘父、裘母、大哥离开了裘家村,赶往青木镇。
马驰官道,烟尘滚滚。
“真儿,伱真在青木镇买了三十亩良田,还有一处两进院子?”
裘母赵英坐在马车上,拉开窗帘,四下张望,脸上写满了紧张。
许多乡下妇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出过乡,一听说自家儿子要带自己去几十里外的城里落户,她内心的彷徨紧张,那是怎么也遮掩不了,心中惴惴不安。
之所以答应搬家,原因全在这三十亩良田上。
裘父裘天宝身形干瘦,皮肤黝黑,不过胳膊、双腿肌肉虬起,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看着干瘦,实则很有力量,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平日里,裘天宝作为一家之主,向来是要“拿主意”,说一不二。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有些沉默拘谨,一声不吭。
很显然,他心里也没有底。
裘家村的田地、家当租给了同族兄弟,若是小儿子骗他们,把他们哄去城里,那事情就不妙了。
“娘,我岂会骗你,我成了武师后,在药铺月钱十两,年终还有分赏,懂医书,还能与武师巡林猎兽,赚钱手段多得很。
”
裘真没有说自己外出狩猎寻宝,解释一番后,道:
“我找先生暂借了银子买地买宅,眼下已经在官府立契,田契地契统统在我手上,做不了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