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种药物都是凉性,你体内的毒也属凉性。我就说嘛,你身上一年四季都冷。”
小人凑到耳边,压低声音,湿热的气息钻入。
水葱似嫩白的手指在他胸口戳戳,用了点力,指尖都透着粉红。
裴恕单手揽过温知窈后腰,近距离望着她,并未言语。
“把药喝了吧,对身体好。喝吧,喝吧喝吧。”
周山埋下头,强迫自己不去听。
糯声娇黏,如诅咒般不绝于耳。
牵他的手晃晃,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温知窈拿走周山托盘上的药,走回他身边,吹凉,小心喂给他。
酸苦的药汤入口,裴恕皱了眉。
里头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还有种土腥气。
“苦。”
肩上一重,他脑袋耷拉过来,单手揽着她细软的腰身,闷头。
少见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像只肉滚滚的大狗,烦恼的不悦。
温知窈不自觉抿唇,软声安抚,“你要不要吃糖?”
“不。”
他的唇堵上来,温知窈还没来得及惊,猛的尝到他唇上残留的药汤。
呀,确实好苦。
她小脸皱巴成麻花状,裴恕满意的端起药碗,喝掉后,抬手摔回托盘上。
周山手中的托盘一重,药碗安然的停下。
即便中了毒,才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依旧稳的不可方物。
心里升起讽刺,裴恕并不是个喝药还需要哄着的人,在他眼前做出来,不过是宣誓对窈窈的占有。
全身心,绝对的占有。
温知窈觉着自己是老脸皮厚,习惯了,人前都不觉得丢人了。
被他半抱着,她背过身整理好自己。
“辛苦周大人了,我让小荷准备了点心意,周大人千万得收下。”
一个红色的布包,里面沉甸甸的,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