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窈眨眨眼,倒吸了口凉气,她怎么将这个忘了。
“好,我让长影去安排。还有……”
两人一问一答,窗外夜色垂垂。
温知窈在间歇回味他的话时,瞥见身边人捏了下眉心。
他身体撑不住长时间的久坐,她赶忙搁了笔,“我不和你说了,你去睡觉。”
裴恕眉蹙了下,为什么。
手被人抓住,努力想将他拉起来。
“快去休息吧,我已经懂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推搡他到床上,温知窈刚要走,手腕被人抓住,“去哪?”
她不一起?
出什么事了。
裴恕有些没明白,今日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了。
他如今看不见,很难察觉她的情绪。
“我回去再看一会儿折子,你睡吧。”
小手一转,从他原本就没有攥的太过紧的手中挣脱。
然后她似乎吹熄了灯,走了出去,关门声轻轻。
黑暗中裴恕睁眼,再闭眼,再睁眼,闭眼又睁眼。
几次来回,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她说喝药会压制毒素,会好的。
右手微微用力,运气。
许久,那股从小他便能感觉到从丹田涌上的内力,迟迟未有。
几次后,裴恕一嗤,放弃。
如今他同废人没有区别。
他的利用价值,只有手中残留的东西。
她很想要的东西。
*
粮草的事,温知窈安排下去了。
长影应答的很快,这事他亲自去。
他像只永远乐天热情的枣红马,每日不知道哪有那么多精力,哪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
或许是从地狱走出来,每一日对他而言都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