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气味。
“继续。”
昨日吃的解药已经过了效果,温知窈能看到他被架住的身子发颤,定剜心嗜骨的疼。
裴恕神色却未变,他一贯有极好的接受能力。
承着宿命的苦。
温知窈第一次后悔了,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沦落到被别人肆意拿捏。
年轻的掌印曾坐于高台,不染风雪,漠然俯瞰世间。
“我给,我给!”
冲过去抱住他,温知窈喊出声,“在我衣柜,第二层的抽屉。钥匙挂在梳妆台的吊坠里。”
尹珂抬起手,示意停下。
看,死咬硬骨头没用,得从旁边的肉开始吃。
裴国勇睁开眼,赶紧点了两个小厮过去。
怀里人靠着她,寻了她颈边的位置撑住自己,吐息,口中的血水染红的她的衣襟。
“裴恕。”
颤声开口,她指尖虚虚摸过他的脸。
他如碎裂的琉璃,裂痕蔓延,一阵风便能随着去了。
她几乎不敢用力,“疼吗,疼吗?”
片刻后,小厮跑回来,“老爷,没有。我们把衣柜都翻了,没有。”
“不可能!”
温知窈一瞬抬起头,令牌就在柜子里。她没动过,怎么可能不在!
小厮为难的伸出手,他们哪都找遍了,“老爷,钥匙倒是在,但令牌没有。”
裴国勇老脸皱起,她神色不似作假,当真诧异。
“再找找,缝隙里也不要落下。”
“是。”
小厮一刻钟后去而又反,还是摇头。
温知窈后脊发冷,恍惚的回过头,望向角落里哭成泪人的小荷。
小荷不敢看她,只颤颤巍巍的跪下。
她目光在小荷身上停留,又转回来。
裴国勇脸色难看的一拍桌子站起,“娘娘在耍我们?拉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