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力按在心口位置,这个毒的疼痛难以忍受。
嗜心咒如其名一般,如烈火焚烧身躯,被百虫啃咬脏腑。
那日她出事,他动用了不少内力,还是将这个毒引出来了。
对于习武之人,嗜心咒的恶毒之处就是,他究其一生都没有办法用内力。
即便他为此付出了前半生所有的努力,都仿佛一场泡沫,一场空。
他放缓了声音呼吸,不想打扰那边睡的香甜的小人。
缓了一会儿后感觉好些了,裴恕强撑从地上站起,去清洗自己,换了身衣服。
走出来,坐到她床边。
她小脸闷在被子里,粉红,似没睡得安稳,眉间蹙着。
汗水额前散落的碎发打湿,裴恕伸手摸上她额头。
有些发低热,他刚想叫醒她,命人煎药。
“唔,不要,疼!”
床上人隐约嘤咛几声,发出几个字眼。
裴恕一瞬皱了眉,是他想的偏差,还是这几个字连在一起意思不对。
不明白是什么,让她在睡梦中仍旧这般痛苦。
粉嫩的唇瓣被咬得破皮,裴恕轻捏了捏她下唇,让贝齿放开。
他俯身下去,吻上她的唇。
血的甜腥味荡开在唇齿间,她细微挣扎,抵住了他的肩膀。
强忍的闷声软糯,在耳边娇喘。
裴恕眯了下眼,这个感觉莫名熟悉。
那夜在身的女人也曾这一般在他耳边喊痛。
她也在那个牢中……
到如今,他很突然将这两种可能联系。
那夜之人有没有可能是她?!
要不然难以解释他对她身体的熟悉。
视线触碰到她隆起的小腹,裴恕打消了这个念头。
尹殷受伤那晚,床上有血,似乎像是女人的落红。
她在那夜前是处女。
这孩子确实应当是那日怀上的。
总不可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