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小人扑进怀里,裴恕给了个手势让鹰悬停在半空。
他是叫它,不是让她过来。
“灵族不是有天赋能控制禽兽,娘娘还怕什么。”
“我们只能短暂控制那些不聪明的动物,像什么猫,狗,马,鸡鸭。”
像雄鹰这种猛禽,他们又不是造物主,怎么可能控制的了。
温知窈这才得空看清楚那只雄鹰,乌黑到透亮的发毛在日光下油光笔挺,张开的翅膀巨大,遮天蔽日。
锐利的尖爪下勾,找了个歇脚的树枝停下,一对透着寒光的眼睛机敏。
灵族住在山林间,她没少见过鹰。
但像这只这样庞大又威武的,还从未见过。
“它是什么品种的,掌印养的吗,之前怎么从没见过。”
裴恕随口嗯了声,那年在边塞猎的,没杀,就一直养着。
后来进宫不便带着它,就派人养在外面,“给你了。”
“嗯?”
她那小胳膊提不了剑,也拉不开弓,想要自己保护自己,下辈子重开吧。
“它在,至少夜里能叫醒你,让你死的明白,知道自己被谁杀了。”
大手捏捏她的脸,温知窈气的撅嘴,哼声作势要咬裴恕的手指。
话说的这么难听,意思却是他把它送给她,用来保护她。
温知窈自己最清楚,想要提刀杀人,她恐怕得再练个十多年。
到时候她坟头草说不定都一丈高了。
她宫中虽有护卫,但难保监守自盗,被人收买。
他手掌上粗粝的伤口划到她脸蛋,粉白的皮肤落下道红印子。
温知窈向后躲躲,拉过他的手,“掌印习武多年,怎么一点不爱护自己的手呢,还是右手,伤了不可惜嘛。”
若是伤到筋骨,再不能拿剑,看他该怎么办!
昨夜没仔细看清他掌心的伤,刀痕深深的贯穿,他也没包扎,就这么随便任由着去。
现在一碰还会溢出血水,看着吓人。
送到唇边,她小心舔舔,口腔里荡开血腥味,温知窈嫌弃的皱皱鼻子。
她像个小猫儿似的吐着舌头,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