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前世入宫后,听别人闲聊的时候才什么是阉人。
灵族远离京城,避世而独立,很多事她不知道。
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好端端干嘛害人受此等酷刑。
“想什么?”
察觉到她的失神,裴恕轻咬口中的软唇。
“唔。”
温知窈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我在想后日就过年了,要把太后的药膏送去。”
那日的事裴恕听说了,太后被猫抓花了脸。
那猫从小被精心养护在宫中,婢女们抱来抱去,肥硕的说不定都走不动路,还能有抓花人脸的本事。
瞧见他扬眉,等她解释的模样,温知窈像说两人间的秘密似的,小声,“我可以短暂驯化动物,让它们为我所用。”
裴恕嘶了声,挑眉。
难怪先帝派去三千人绞杀灵族,只回来一千多人,听说马翻下山崖了。
“明日把你扔去喂马。”
他伸手夹了下她脸上的软肉,温知窈娇嗔了句,“掌印才舍不得我呢。”
打了个哈欠,她软软依偎进他怀里,“好晚了,掌印要休息了吗?”
昨日被他折腾,今天还挨了折腾,她累的眼皮都打架。
裴恕捏住她小脸拉出怀里,执起烛灯靠近。
在烛火下她瞳孔越发浅淡,偏向栗色。
温知窈眨眨眼,猛的吹熄蜡烛,前倾,黑暗中吻住他。
一缕青烟飘散,在窗外洁白的月色照耀下,她被抱起放到床上。
温知窈本以为自己在这一定睡不着,但身体陷入柔软的鹅绒被,她很快迷迷糊糊睡着。
床边,裴恕看了会儿,想到个有意思的。
让父亲知道他玩了皇帝的女人,恐怕不止几鞭子吧。
哪日带她回去见见老头,指不定给老头气死了。
手背刮了下她脸蛋,他站起走出去,长身在月光下孑然孤寂。
一旁王德小步上来,“掌印,还没找到四殿下的踪迹。”
“找找别的姓尹的。”
“是。”
*
大殿里,尹殷发疯的狂砸一通。
不能碰女人,不能碰女人,不能碰女人!
连他喜欢的温贵人也不能常伴在身侧。
“啊啊啊啊啊!”
吼叫累了,他一屁股坐地上,在想,父皇从前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