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楚溪沅至今理解不了,甚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总之这一切最终变成了一个最大的秘密深埋在她的心中。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从小就懂。
御神决不能暴露,她连最亲的人也没告诉。
要说唯一有可能暴露的一次,便是她借萧长歌的身体施展了一遍御神决。
然而之后萧长歌却是一个字也没问。
“想知道我算出什么了吗?”萧长歌道。
“嗯?”楚溪沅看着他,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我算出,你我命里有缘,终将成为一对!”
楚溪沅:“……”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讲真的如果世人知道号称可堪天命、可改时运、可测神鬼、可卜前程的玄师到了你这儿就是个神棍你真的不会被人打死吗?”
“他们办不到。”萧长歌自负一笑。
楚溪沅服气了,无力的举了举大拇指。
“我没骗你。”萧长歌又道。
“行,”楚溪沅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我信了。”
萧长歌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一口喝下,对楚溪沅道:“所以你看,世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往往夸大其词,或是极尽溢美之词,或是避之畏如蛇蝎,但其实很多东西的真面目并非如此。”
“我是玄师,所以我知道,所谓玄师,在玄术大成之前,和大街上算命的瞎子其实真的没有太大的不同。”
楚溪沅紧紧地盯着萧长歌,习惯了这人不着调的样子,他却突然来句这么正经的话。
“你是在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吗?”楚溪沅问。
萧长歌:“……”
无奈化作浅笑,萧长歌忍不住摇头:“沅儿,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他接着道:“就是你太聪明了,知道什么都直白地说出来,不留余地。”
“不好吗?”楚溪沅问。
“那倒不是,”萧长歌喝一口酒,道:“就是让人没什么成就感。”
楚溪沅默默喝酒不说话。
不得不承认,在萧长歌说完这番话之后,压在她心底沉甸甸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突然之间松了很多。
楚溪沅给自己倒了满碗的酒,又给萧长歌倒满:“和我说说吧,那天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