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去。
红绫瞪眼,她可是知道沈长梨有多视财如命,简直到了舍命不舍财的地步,怎么小半个时辰,这银子全花光了?
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一点都不心疼。
两手空空,并未买任何东西。
“长梨姐,你将银子全花出去干什么了?”
“少管。“沈长梨用袖子抹抹嘴,“红绫,走,咱们到厨房学做长寿面。”
没想萧衍那晚走后,直到生辰当日还没有回来。
可流马县却出了一件大事。
一早,整个流马县的百姓都疯了似地往府衙方向挤。
“闪开闪开,皇城司拿人,无关人等速速避让。”
甲胄鲜明的皇城司大队人马威风凛凛地向府衙奔去,一边纵马穿街,嘴里还不停喊着。
“皇上有旨,流马县县令蓝松节犯了欺君之罪,速速捉拿回京。”
百姓立马变了色。
虽然蓝松节不算是个好官,但至少也不是无恶不赦的贪官。
如今这欺君之罪,从何谈起?
百姓们心中疑惑,潮水般随着皇城司的人马就涌向县衙。
可县衙不算巍峨的府门紧闭,皇城司砸了半天门,却没丝毫动静。
“里面定然有猫腻,不能让蓝松节跑了,砸开县衙大门。”
带头的是玉侯爷身边的贴身亲卫弘瑞,这小子向来斯文,没想今日也硬起来。
皇城司的人立马抱着圆木就去撞县衙大门。
“哎哟。”
没想皇城司的人本来卯足劲往门上撞,没想圆木刚刚碰到门边,县衙大门却倏地打开了,皇城司的人一个措手不及,随着惯劲,一群人往前冲去,全部随着圆木趴倒在地。
场面别提多喜庆。
“哟,这不年不节的,给老子磕头,老子可没压岁钱。”
县衙大门内,黑豹军左将军傅大海腰挎宝剑懒洋洋站着,皇城司的人正好倒在他脚下,乐得他,一张黝黑的脸上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而他的身后,正是被黑豹军押解的被堵了嘴五花大绑从内堂带出来的蓝松节。
弘瑞立马跨入县衙大门,看到蓝松节,他脸一沉。
“傅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蓝松节犯了欺君之罪,我等奉玉侯爷之命前来捉拿,还请黑豹军不要与我们为难。”
弘瑞说着,伸手就要去抓蓝松节。
傅大海本就是个暴脾气,二话不说,抬脚就向弘瑞的手踢去。
弘瑞不得不收手,“傅将军这是要与我们皇城司作对?”
“就是看你们皇城司不顺眼,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样?”傅大海手抚在剑上,匪气十足地跨前一步,鼻子都快抵到弘瑞的脸上,他大字不识,全身有的就是一股无赖样。
皇城司是老皇帝的耳目,黑豹卫是朝廷的精锐,保家卫国,出生入死,也是老皇帝的仰仗。如今这两股势力绞合在一起,频繁做出敌对的姿势,两边的人马也习惯了。一看领头的都杠上,都不需要命令,纷纷拔出腰刀宝剑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