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这摇蕙大姐明明中的是山间的‘有情花’毒。你们一路行来,难道没闻到满山遍野的花香?特别是生长在流马河边的那种一株开红蓝两色奇香无比的’有情花’?”
经她这么一说,付摇蕙脸色一变。
黑衣男立马看向付摇蕙,锁紧了眉头。
沈长梨一看果然蒙对了。
她赶紧添油加醋,“不怪你们,这‘有情花’也是流马镇的一宝。花开在早春,花艳,香浓,招蜂引蝶的。外地人根本经不起它的诱惑,采上一束也再所难免。但千万别拿到鼻间嗅,它的花无毒,但其蕊……”
沈长梨瞟了瞟付摇蕙,“却是天底下至纯至烈的媚。药,闻上一闻,定然会不知不觉中招……”
付摇蕙脸刹那变的惨白。
在来的路上,他们在流马河边休憩时,她确实采过一束……
付摇蕙胸口起伏,脸红似霞,扭着身子,艰涩地看向黑衣男子,“爷,我……”
黑衣男阴沉着脸极不耐烦,冲着沈长梨一声冷吼,“还不赶快给她治。”
沈长梨松了口气,看来他不会再怀疑是她将此毒拍在马车门上了。
于是,她笑的从容从怀里掏出‘有情花’的叶子扔进火堆里。
“其实这花毒极好解,它的叶子便是解药。”
她耸着肩,说的轻描淡写,然后快速捂住口鼻。
刹那一股浓重的恶臭从火堆里冒出来。
雷鸣熏的欲呕,“这叶子怎么这么臭?”
袁隋也别过脸。
黑衣男顿了顿,倒没转脸,只是使劲灌酒,脸更黑了。
只有付摇蕙,闻着那臭气像是陷入梦寐。微仰着头,闭着眼,脸上极是陶醉。嘴里有轻吟出声,身子不由自主扭动,简直风骚不堪。
袁隋和雷鸣都低下头。
黑衣男人的脸黑中透着青。
沈长梨觉得极是解气。
“蛇胆可是泡制好了?”
黑衣人突然看向沈长梨,冷不丁出声,冷的能冻死人。
沈长梨正欣赏着付摇蕙的丑态,突然听到他问话,急忙转脸看他。
一张俊美至极却似冰雕的脸,一双明锐生辉却寒霜带刺的眼,一副了然于心却阴狠霸道的神情,仿若能看到她骨子里,似乎什么都瞒不住他。
沈长梨心突突乱跳,后脊梁嗖嗖冒寒气,不由自主点头,喉头发干,有点结巴,“泡,泡制好了。”
“一千金,可是能给爷治?”
沈长梨瞬间瞪大眼,一千金?有点大喜过望啊!
虽然这东西价值万金,可在这穷乡僻壤间,没人出的起也是浪费。她带在身上也不保险,,此时能得一千金,也是值了。
这货看起来就是个非富即贵的主。
她立马喜上眉梢,“能,能治,一千金,自然能治。嘿嘿。”
“爷,这个小娘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不可信!谁知那蛇胆她有没有泡制好?若是还带着毒,那岂不把爷更快地给毒死了?”
雷鸣真是个猪队友。
袁隋不动声色给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