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许多话要与她说,便点点头,“走吧!今日难得清闲。”
二人进得茶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茶,两碟茶糕,便坐着慢慢吃,边吃边聊。
“靖王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若婉公主在皇城司大狱疯了——”
沈长梨眉心一皱,“是被玉侯爷的刑罚给逼疯的?”
李鹊华摇头,“是那把琴,被玉侯爷拿走,若婉公主就在牢里发疯发狂——玉侯爷上奏陛下,陛下也没说将人再送回宫,似乎,她的病情,陛下也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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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梨深着眼品了口茶,没说话。
若婉公主并不是秀水街刺杀的主凶,甚至她可能根本就不知情,但那把琴,却是罪证。她有口说不清。再者,她得了脏病,陛下恐怕也觉丢脸至极。后宫嫔妃定然也不想让她再回宫,那样的病,是会传染的。即便在古代,也让人讳莫如深。
只是那灰衣老者究竟是受谁指使呢?
他为何会有付俊生当年的’似锦‘琴呢?
面前就像罩着一团谜雾,让沈长梨百思不得其解。
“若婉公主疯了,那些嬷嬷们怎么样了?”沈长梨又问。
李鹊华勾了勾唇角,“听说还不等玉侯爷给她们用刑,她们身上就出现溃烂的病灶,一片片,就如鸡蛋大小,遍布全身,其痒无比,只要用手一抓,就会溃烂流脓。听说玉侯爷正焦头烂额,将整个大牢都洒上了石灰粉。”
沈长梨眯着眼睛咬了口茶糕,“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定然是被若婉公主传染的——”
李鹊华意味深长地瞄着她,“不是你动的手脚?”
沈长梨牙痛似的吸了口气,敲着桌面,“你可不要乱说,那明明就是杨梅症的病症,与我又何干?”
李鹊华轻哼一声,“咱们挨的这几板子,怎能善罢甘休?”
沈长梨笑着塞她一口茶糕,“恶人自有天来报,咱们只管悠闲吃茶糕就好,别的啥也别管。”
“沈小郎是悠闲吃茶糕了,可苦了本侯了——”
沈长梨赶紧回头,就看到一身大红锦袍风姿妖娆的玉妖精正跨入茶錧,直奔她们这一桌而来。他一来,整个茶馆的百姓都像老鼠见了猫,纷纷离座走开,片刻方才还人满为患的茶楼只剩下了她们这一桌。
“看来玉侯爷是包了茶场了?”
沈长梨故意刺他。
玉流觞一撩锦袍,一个漂亮的旋身就坐到她身边,那拉风的动作,简直风骚至极。
直接伸手为自己倒了一盏茶,玉流觞撩起妖冶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沈长梨,“解药拿来。”
沈长梨心一突,面上浅笑,装傻,“侯爷这是也传染上杨梅病了?”
玉流觞敲着桌面,“少给本侯插科打诨,那些嬷嬷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
“不地道!”沈长梨晃动着小手指,“玉侯爷可有证据?”
冷哼一声,玉流觞给了她一个‘我还不了解你’的眼神,“就那几板子,你能咽下这口气?不得报复回来?惩罚一下就得了,再拖延下去,人身上的肉都烂透了。”
沈长梨哼一声,“侯爷说的话,小子怎么听不明白?”
玉流觞知道她难缠,只得据实相告,“当年那把‘似锦’,是在若婉公主嫁入肖家,付俊生出事后,被吴嬷嬷拿走。她给了付家的管家,也就是那个灰衣老者——本侯要知道付管家究竟是受谁指使?吴嬷嬷就是突破口。因为二人是夫妻——可现在,她浑身腐烂流脓,人已高烧昏迷,连太医都毫无办法,不如沈小郎随着本侯到皇城司大狱走一趟?”
“我凭什么要随侯爷去皇城司大狱?是侯爷将她们带入的大狱,人病了,那也是侯爷办差不利,与我又何干?”
“真不去?”
沈长梨坚定地摇头,“不去。”
“来人!”玉流觞一声厉喝,“将沈小郎拿下!秀水街刺杀案和青芜宫投毒案,沈小郎都是当事人,要拿入皇城司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