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恭敬给叶浅舒递上一枚玉佩。
“王妃,这是今日王爷落在御书房的,陛下怕王爷掉了此物今夜要与王妃吵架,特令奴才送来王府。”
那玉佩上赫然印着她的名字,是她和沈蒲容的定情物。
叶浅舒收下:“多谢公公。”
太监扬了拂尘,满目笑意:“王爷今日未时便急着离宫,看来定是赶着回来与王妃共贺生辰。”
未时……
可沈蒲容分明戌时才归,其中相隔足足三个时辰。
叶浅舒收紧了玉佩,面色平静送走了宫里太监。
她什么都没说,将玉佩摩挲许久。
入睡之时,叶浅舒将玉佩还给沈蒲容,只字未提太监说他提前离宫的事,沈蒲容神色间更是看不出丝毫谎言。
叶浅舒也并未多问。
只是翌日,她遣退下人,独自到宫门前,等着他下朝。
到了未时,沈蒲容的身影果真出了宫门。
叶浅舒却并未上前去,而是紧随在他的马车后。
她看见他的马车一路往摄政王府相反的方向,停在了丞相府。
很快,丞相府千金柳清莹,戴着面纱随他一同出了府。
叶浅舒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去逛了书社,又逛了胭脂铺,最后还去看了皮影戏。
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情投意合。
沈蒲容曾经只对她独有的笑容和温柔。
如今,同样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叶浅舒看了许久,临近黄昏才回了府。
回到房间。
一股钻心痛楚袭来,叶浅舒的头胀痛欲裂。
这是师父种在她身体里的情蛊,发作了。
她早该意识到的,从自己第一次忘记给沈蒲容准备早膳,她就该意识到他已经变心了。
叶浅舒坐了很久很久,才从箱底翻找出一枚金哨子。
师父曾经说过,只要她吹响这金哨,就会有人来带她回南疆。
她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吹响它。
可现在,叶浅舒推开了窗,用尽全力吹响了金哨。
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
这一刻,她已经决定放弃沈蒲容,放弃这个她曾真心爱了十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