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放眼整个北楚国,都是十分尊贵的人物,禾草预想中应是珠翠满头,端坐于上位,两边奴仆环伺。然而,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一个方桌边,围坐了几个抹牌的妇人,周边还围站了年轻的媳妇、丫头子。
其中一皮肤白皙长形脸的妇人,一身衣衫古朴低调,却难掩贵气。
妇人见了段月儿,又转过眼看向禾草,不着痕迹地打量一遍,再转看到牌上,把牌一推:“胡了——”
另几人打趣道:“王妃今日手气好,咱们给了钱走人,否则输得老脸都没了。”
说罢,一圈人笑了起来。
“你们几个老货,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快拿钱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赛一个会哭穷。”
陪庆王妃摸牌的几人皆是府上有头脸的嬷嬷,个个儿手里富得流油,比外头的大户人家也不差什么,在外头都购有私宅的。几人都是有眼色的,不用等人吩咐,找由头散去了。
“母亲,这位是禾娘子,教授女红课的先生,您不是说等课罢了,让我引了来,现在人来了。”段月儿走到庆王妃跟前。
庆王妃看向禾草,笑道:“劳这位娘子跑一趟,坐下说话。”
禾草行过礼,虚坐在下首末位。
“能在京都立足,还经营一家商铺,属实不易,不如你来我府上长久教习如何?”庆王妃看向下首的禾草,言语中听不出太多情绪。
禾草暗忖道,她才来一日,身份也不起眼,这庆王妃怎会知道她的事情?
“多谢王妃厚爱,只是民女性子散漫惯了,又没什么太多的本事,到府上反耽误了姑娘们,便是罪过了。”
段月儿扯了扯庆王妃的衣袖:“母亲,你快把那件月光纱的长衫拿出来,让女先生看看。”
庆王妃笑道:“你看你这丫头急什么,我见了禾娘子,打心里喜欢,想同她多说几句,你便慌了。”
说罢,让下人拿来月光纱长衫,丫鬟将衣衫在桌面上摊开,衣衫轻薄丝滑,丫鬟指向破损的地方,一眼看去,破损面还很大,好在这里本就是绣了花样,只需补绣即可,若是伤在衣衫本身,她就是本事再大,也织不出纱衣。
“应该可以,只是多少还会有些痕迹。”禾草需得把话说在前头。
庆王妃眼中攀上笑意:“你课罢了,就来我这里,我另有重谢。”
“是。”
出了庆王府,她坐上马车回了城西的铺子。
待禾草离开后,段月儿也跟着离去,屋中只剩庆王妃一人,过了一会儿,外面通传小王爷来了……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