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娴听着这话挑起了眉,这,结婚都不邀请的亲戚,是不是该心里有点数?
鲁雄刚有些指责地看了孙伊一眼,“现在年轻人跟我们哪能一样,你别吓着他们。”
周霁之冷哼一声,不说话。
周定远摆摆手,“你俩这次都来了五天了,你们不用忙自己的了?”
孙伊正要回答,被鲁雄刚瞪了一眼迅速闭上了嘴。
鲁雄刚带着钦佩的眼神看着周定远,“这不正好休息了嘛?那行,爸,您考虑考虑我们说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您随时打电话。”
说完他就站起身。
周定远目光高深莫测地看着两人,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把你们提来的东西都拿走,我哪吃得了,自个带回去吃吧。”
鲁雄刚手握了握,转过身脸上满是笑,“您这话说的,哪有送来的礼再带出去的礼,霁之两口子不也在这么,他俩吃。”
周霁之冷冷地看着他,“不用,我用不起。”
鲁雄刚叹口气,“霁之,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周霁之听他这些话听了太多遍,直接起身把房间里的礼品一提,又推着鲁雄刚往外走,“赶紧走,我们周家不欢迎你们!”
周定远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年轻人,脾气还是太冲了。
缺乏历练。
孙伊赶紧跟着出去了。
时娴看周定远一眼,问道,“这人和爸妈的去世有关系?”
周定远一把拉过她的手,“还得是我孙媳看问题清楚明白。”
时娴下意识为周霁之解释,“霁之他肯定没办法冷静的,正常。”
周定远瞥她一眼,没再多说。
周霁之走进了房间,闷闷不乐地一屁股坐在时娴旁边。
时娴捏了捏他的手,轻声哄他,“人都已经走了,别不高兴了?”
周定远看着两人,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看着时娴问道,“娴丫头,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时娴愣了愣,觉得虽然这不是说妈的事的到时候,但是她确实着急这事,便开了口。
“雪柳带我见了当时给我妈接生的医生,医生说我妈去世前一直叫着梁,我觉得是说梁宋芬,之前我问过陈姨,陈姨说她是听到楼上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赶紧冲上楼去的,当时在我家没看到别人,那会也没有监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梁宋芬特别怕看到我妈的遗像,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两人,“可是我想不到什么既不会打草惊蛇,又能稳定探查出这件事的办法。”
梁宋芬能将一个秘密捂在心里捂了二十年,连亲生女儿都没有告诉,明显心里对这事防备得格外重。
她倒是想过心理医生催眠这类的,但在这一年,心理医生还少之又少。
周定远听着这么一大段话,愣了愣。
他怜惜地拍了拍时娴的手,“娴丫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想主意解决,这点很好。”
周霁之赞同地点点头,握住了媳妇的手,“我会帮你查。”
周定远看周霁之一眼,对时娴说道,“你这继母还有没有别的事,最好是能光明正大把她带走审讯,不是对身体动粗地审讯,有很多种手段能击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时娴抬手扶住额头,脑中仔细想着。
“梁宋芬一直在纺织厂上班,她话不多,更是不会在我面前说太多话。我还真想不到她还会有什么别的问题。”
她越来越觉得妈的死和梁宋芬绝对有直接关系,不然一个继母,需要这么从小到大,一直这么防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