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还用力晃了晃那盒子,下一秒,一张红色的描金纸笺落了下来。
虞梓书:……
这又是什么鬼?!
不等她反应过来,萧逸便伸手夹住了那张薄薄的纸片,直接将上头的字给念了出来,“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赠梓书,冥夜。”
萧逸拿着那张红纸,缓缓地念出了上头的话,念到落款的时候脸直接黑了。
直接将那木盒倒着晃了晃,果然落下几颗红豆混着几颗红豆大小的红宝石。
滴溜溜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虞梓书……虞梓书也很无辜啊!!
谁知道这里头内有乾坤?!还装着这种东西?!
若不是关系亲密到了一定程度,一个男子哪怕心知和对方会有婚约,但也万万不可能用这般亲昵的语气给人写信。
除非,这两人之前就私交过密……
还玲珑骰子安红豆!谁给他的胆子写那么肉麻的诗词?!
要是之前她一个人的时候发现,大不了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信笺也就罢了,偏偏还被萧逸给看到了,还用这种低沉的声音给念了出来……
虞梓书……虞梓书瞬间觉得很不淡定!
原本还觉得瘆的慌,眼下却是心里窝火得要命!
这红色纸笺上头还亲昵地写着赠梓书,明明白白就是写清楚了是给她的啊!
想要否认也没用!
而且这落款……冥夜,那不就是当今太子的名讳?!
当朝太子送什么不好,送那么个不吉利的物件给原主!
而原主还真当宝贝一般的藏起来了?也不嫌晦气?
那两人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虞梓书瞬间不淡定,偷偷往旁边瞄了一眼,果然看到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得可以滴水了。
这哪里是什么不吉利的物件,这明明就是当年太子送个虞梓书的定情信物!
莫非他们都弄错了?这不是玉蝉而是旁的什么物件?
“这可是专程送给你的,你当真不记得了?”
萧逸面无表情的盯着虞梓书,看的她莫名有了几分心虚。
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抓住了一般。
心里一阵哀嚎,这个太子是不是有病啊?
不对,应该说这原主是不是有病?
好端端的,把这么个晦气的东西藏得那么好,搞得她现在才发现,还被萧逸抓了个正着,简直就像是之前她有意隐瞒一样。
眼见着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虞梓书脑子一抽,突然直接就伸手将那枚玉蝉给抢了过来,然后一扬手,那玉蝉就被她直接丢出了窗外。
噗通一声,那玉蝉直接就落进了院子里的水井中,指荡起了一个涟漪,就找不到了。
那动作快的叫萧逸都有些猝不及防。
萧逸:……
“你这是做什么?”
“那么不吉利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我看着就来气!那个什么冥夜绝对是个大变态!送人姑娘什么不好,送这种东西!活该他注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