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擅闯私人领域,哪怕被驱赶也依旧扰乱秩序,想来是已经做好了被起诉的准备。”薄宴淮不急不慢道,一时间,独属于他的霸气外露,底气十足。
众人一听就心惊,全部都想起了薄氏法务部那极高的胜诉率,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纷纷生出退却之意。
安柔在心底暗骂:这些人可真是没骨气!
但她明面上却做出一副英勇无比的样子:“宴淮哥哥,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引起这场骚乱的,我不该来……”
“你确实是不该来。”薄宴淮面无表情,头一次当着外人面,下她面子。
这和之前在办公室不同,薄宴淮的反应,已然是在告诉她,她是一个外人,他不会再偏袒她!
于是,安柔看到男人看向她的眼瞳中,冷燥极甚:“你明知道你姐姐生病需要静养,为什么要在这里闹事?”
安柔此刻的脸色,那是大写的尴尬。
薄宴淮对她的绝情,已经超乎了她可以扩展的想象圈。
心慌、意乱,此刻紧紧攫住她。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准备的,眼眶倏地一下通红:“你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哥被冤枉吗?”
哥哥被冤枉?
这又是什么戏码?
众人眼睛一亮。
虽说不敢拍照了,但不代表不能吃瓜啊!
薄宴淮无心去看那些人的小心思,见安柔自顾不暇还努力要为兄长撑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安柔的用心,到底是愚蠢还是心机,他也无心分辨。
他上前两步,厉声道:“薄家前些日子失火,我和我太太在医院休养,有关部门正在调查失火原因,安家人接受检查还未有结果,何谈冤枉?”
安柔和薄宴淮比口才,语塞的总是她,见这个问题卡住,下一句就要张口说嗅觉的事。
薄宴淮却先一步打断她:“我太太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大病初愈,婉拒一切探视,你不知道吗?”
好样的!
两个保镖在心里鼓掌,暗庆主家忒给力了,一句话就将这事的风评调了个头。
安柔敏感的神经迅速察觉到那些狗仔看她的眼神变化。
她现在是被当成了胡搅蛮缠之人吗?
安柔不甘心,盯着薄宴淮不停落泪,这瞬间,竟对眼前的男人产生出几分怨怼。
“宴淮哥哥,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知道姐姐的情况。”安柔坚持。
“她需要静养。”薄宴淮面不改色,忍着不耐道,“各位,请回吧。”
没人再敢反抗!
一一在保镖的指引下离开了现场。
却还有不死心的人想去拦截安柔,但她先一步低头上车,只留给众人一个伤心欲绝的背影。
坐进车内,安柔死死压抑着那股想要尖叫的念头,拿出手机打给秦玥:“妈,你说安凝究竟给薄宴淮灌了什么迷魂汤?事到如今,薄宴淮竟然还护着她!”
“安凝的大势已去,我估计她嗅觉已经彻底失灵了。”秦玥浑不在意,“薄老爷子就算再疼爱她,也得考虑薄夫人这个位置适不适合她坐了。”
“确实。”安柔闻言,心情平稳不少,“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抢占位置!”
就算安凝暂时占了上风又如何,她最擅长的就是装腔和示软伎俩,一次一个准,这次也绝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