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伏在路泽谦肩膀上,痛到窒息后便只剩麻木,缓慢而虚弱的喘气,
「劳烦……带我回家。」
这辈子,我白沅芗从未如此狼狈过。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闭着眼,靠在软枕上,抽干了全部力气。
脑海中循环往复一句话:沈京墨要娶别人了。
路泽谦取了药来,替我细细擦拭受伤的脖颈。
「沅芗,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带你去松子山散心。」
我睁开双眼,轻轻握住他的袖摆,问:「我把你忘了,你也这般难过吗?」
路泽谦手一顿,半晌,语气干涩:「是。我也会痛。」
「对不起。」眼泪从眼角缓缓滴落,「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不想让你痛,可我自身难保……」
路泽谦慢慢抱紧我,
「沅芗,你只是病了……你还记得以前,我给你折过一千只千纸鹤吗?」
我顺着他的话,追溯过往。
记忆就像尘封在旧箱子里的书信,蓦然被人提起,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
黑暗中,我轻声说:「记得的,十五岁那年生辰,你送了我好多千纸鹤。」
「嗯,后来,你去我家,跟秋月因为一碗汤羹拌过嘴。你将碗扣在了秋月头上。」
一种温馨萦绕心头,我的心开始雀跃,
「对……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讨厌秋月。你回来,我恶人先告状,把秋月给气哭了。」
那日他反倒轻斥秋月:「不要欺负沅芗,她是你嫂嫂。」
马车咕噜滚过一道楞。
我软软地朝前栽去。
路泽谦揽住我,慢慢抱紧,像把我揉进骨血,
「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可以等,我们沅芗只要好好的,我便什么都不怕。」
我思绪混乱,疲惫地点点头,睡去。
梦里是沈京墨的脸,窗外雨声淋漓,我和他相拥而眠。
鼻息交缠之间,热意横生,他把我压在床榻上,解开了衣裳。
「沅芗……」是沈京墨低哑的嗓音。
「沅芗——」两个声音重合,我蓦然睁眼。
黑暗中,路泽谦正抱着我,「沅芗,到家了,你方才做梦了,出了一身汗。」
我低低嗯了一声。
「可是梦到了什么?」
那画面难以启齿,略微粗糙的炙热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胸前,我红了脸,矢口否认:「没什么。」
我和路泽谦下了车。
一瞧,愣住了,他把我带回了路家。
路泽谦解释道:「今夜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