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恩的手心滑过一点湿濡,是他探出舌尖讨好她。
但是魏怀恩的手被烫到似的立刻收了回来,脸颊绯红一片,显然是想起了黄昏时候的荒唐。
“您明日要去祭拜先太子殿下。”
他扶着她起身,抖开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知道还这么胡闹。”
她嗔他一眼,却并不是责怪。
“可您也喜欢,对吗?”
萧齐与她额头相抵,再也不需要猜她的心思,只凭自己的心意亲近她。
她的呼吸滞了一拍,转过脸去不想再看他那随时都能诱她沦陷的凤眸。
“害羞了?是不是伤到了?”
他的手假意又要向她身下探。
“你!放肆!”
她果然当真,吓得往床里扭动了不少躲开他的压迫,只是这呵斥娇娇弱弱,比春夜的晚风还柔上几分。
“哈哈哈……”
萧齐边笑她像是炸了毛的狸奴,边穿好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春风得意地开门叫人。
魏怀恩缩在被子里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
她居然在皓月楼这种地方和萧齐胡闹到了半夜,而且萧齐还要了药膏,简直是颜面扫地。
有辱斯文!
怎么会这样!她竟不知男色竟然也能惑人至此,该庆幸萧齐绝无弄权之意,不然她真的无法不把自己和荒淫误事这四个字和自己划上等号。
“怀恩,水来了。”
再次色令智昏的魏怀恩被萧齐服侍着沐浴之后,又被他小心地上了药膏。那处确实有些肿痛,好在药膏清清凉凉,让她神清气爽。
只是萧齐在屏风后磨蹭了一会,还是把剩下的药膏挖出来,小心翼翼涂在了自己身上。
今夜的代价不算高昂,但确实让他阵阵刺痛。
水镜并没有多问,带着魏怀恩从后门上了马车,也不点灯,静悄悄地往公主府回。
魏怀恩心有所感地撩开车帘回望了一眼,果然见到夜色中一抹雪色僧袍立在街中,与她四目相对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他手中又盘着那串佛珠,再抬头对她释然一笑,便转身消失在街角。
魏怀恩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萧齐正半躺在她身边,手指来回缠绕着她的发尾玩。
感受到她的情绪,萧齐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殿下要是舍不得,咱们就回头把那位接上,也好让殿下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是?”
“你!”
被他这么一刺,魏怀恩的惆怅忽地被恼怒代替,正要转过身和他好好理论,然而一个鬼主意转上心头。
她矮下身子捧起他的脸,蹭着他的鼻尖低声哄道:“不渡倒是也算绝色,可是本宫家有萧大总管一位就已经足够了。”
萧齐被她哄得云里雾里,在她的气息要离开时本能地起身追逐,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一身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