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压住我,只有他,能让我忘掉一切。
我们两个,就像磁铁,永远向往彼此,可一但吸在一起,便会撞得两败俱伤。
路泽谦赢在这里。
只要沈京墨不想让我有事,就离得远远的,一句话都不可以说,一件事都不可以做,甚至一个眼神,都不可以有。
我的生命,才是沈京墨最沉重的枷锁。
我无法揣度路泽谦以此强迫沈京墨做了多少事。
娶路秋月,算不算一件?
我将刀比在脖子上,沈京墨只能看着,算不算一件?
牢狱外,沈京墨亲手将我记忆重新封死,抹掉自己的存在,算不算一件?
寒冬之日,辎重粮草难行,沈京墨在我大婚之日,出兵边城又算不算一件?
今生
「沅芗,天亮了。」
我蜷缩在沈京墨怀里,满身疲惫,却不想闭眼睡去。
「我都记起来了。」
沈京墨轻轻吻着我,缠绵悱恻,
「嗯,吃了许多药,该想起来了。从今往后,我的沅芗,再也不是跟我拴在一起的了。」
我想起那一年,京中传闻沈将军受了伤。
我连病数月,才慢慢养好。
真是……休戚与共。
「就喝了半个月……」
沈京墨转为细碎的轻吻,「不止。」
「难道还要……早?」
「嗯,路泽谦养不好你,我看不惯他。」
我扑哧笑了,眼泪往下掉。
沈京墨说:「道轩大师的咒术,原本只想把你与路泽谦送回去。可是我们有孩子,这层血脉关系把我也拽回去了,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记得你。」
「比我们前世还要早。知道路泽谦为何带你骑马,你却吓哭了吗?」
沈京墨紧紧环住我腰,「对喜欢的姑娘,不能太保守,要像这样,紧紧揽着。我那时远远瞧,看你吓得直掉眼泪,心里把路泽谦骂了个百八十遍。」
沈京墨似乎要一下子把怨念都吐出来:
「谁会喜欢千纸鹤?待我的姑娘适应了骑马,我会带她去远郊,在林间疾驰,让风吹起头发,和我交织在一起,然后在山顶,狠狠地吻她。」
「然后,她会泪汪汪地给我一巴掌,骂我混蛋,悄悄勾起嘴角,让我背她下山。我会在花灯节的时候,拉着她,看好哪个,就让她替我赢回来,看她羞红了脸,骂我粗人莽夫。」
我静静听他说着我们的过往,半晌接话:
「你丢下我,跑到北边半个月怎么不说了?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