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扇沉重而紧闭的大门在吱嘎声中缓缓向两侧敞开。
明媚的阳光穿透了门缝,照亮了院内的一方天地。
紧接着,一支五人小队,步伐坚定,气势如虹,自院内相继而出。
仿佛即将踏上一段不凡的征程。
刘宇与张杰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他们手中紧握的钢管,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这不同寻常的铁棍儿,在众人眼中显得既神秘又充满力量。
大多数人或许从未见过如此设计独特的工具。
然而,娄晓娥心中却十分清楚,这看似普通的钢管,实则是深藏不露的甩棍。
她深知甩棍一旦展开,其威力远非寻常棍棒可比,打击起来既迅猛又疼痛,足以让对手望而生畏。
娄晓娥瞅着刘宇和张杰这俩小伙子,心里头那个佩服劲儿啊,噌噌往上涨!
这年头,能这么硬气地拿着甩棍的保镖,可真不多见。
再说他俩那身板儿,往那一站,正气凛然。
看得人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俩人到底是干啥的?不简单,不简单呐!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片刻后,又迅速转向身侧许大茂。
他肩上扛着镐把,虽然表情看着比平时严肃了点儿,可跟前面那俩人一比,咋就那么不像个好人呢。
而娄晓娥自己,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电”。
与许大茂并肩跟在刘宇、张杰其后,出现在大门口。
最后,朱子瑞以一种颇为拉风的方式登场。
他已然跨上自行车,一只脚用力踩着脚蹬子,另一只脚则稳稳踏在地上,蓄势待发。
那架势,就好像随时准备撒丫子跑路似的。
而且还是那种一眨眼就没影儿,追都追不上的那种!
再看这群由二十六个年轻学生组成的红卫兵小队,年龄跨度从青涩的十四五岁到略显成熟的二十来岁不等。
其中还夹杂着几位女学生。
他们之中,仅半数人,身着统一的军绿色衣裳,腰间束着腰带。
余者虽装扮各异,却也以腰带为共同的标志,最显眼的莫过于他们臂上那抹鲜艳的红袖箍,如同时代的烙印。
当娄晓娥一行人自院中走出,领头的红卫兵小将迅速挥手示意,队伍仿佛接收到了“长官”的命令一般,瞬间静默,棍棒敲击声与口号声戛然而止。
他以一种近乎宣示的姿态说道:“我们是来带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回去接受调查问话的,与旁人无关。
若有人阻挠,后果自负。”
娄晓娥,坚定地立于刘宇与张杰之后,面容虽凝重,声音却异常高亢:“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普通职工,绝非你们口中的资本家。
我的丈夫更是厂里的领导,你们此举无疑是对轧钢厂的公然挑衅!”
许大茂紧随其后,言辞激烈:“你们这是在制造矛盾,还是对工人阶级的挑衅?可曾想过后果?”
领头的红卫兵不为所动,坚持己见:“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娄晓娥乃大资本家娄半城之女,狡辩无用,抵抗更是徒劳。”
言毕,他重重地将手中棍棒杵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娄晓娥针锋相对:“我是娄半城之女不假,但谁敢说娄半城便是资本家?
况且,他早已远去多年,与我这已嫁为人妇的女儿毫无瓜葛。
法律条文中,哪一条规定了你们有权随意带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