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瞧着元清婳不理他的样子,都快要碎了:“佛像下面有个门。”
元清婳闻言转头看向那满是蜘蛛丝,桌上尘土好几厘米厚的小佛像,认命地踱步走过去,掀开桌布一角,露出桌下地板上的暗门来。
她弯下身钻进桌子里,小手抓住暗门的一边,用力朝上抬!
嗯!没抬动?
元清婳再一次使劲,还是没太懂,站起身朝着狗蛋双手一摊,表情无奈。
意思非常明显,你看,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根本打不开门啊,咋救?隔空穿门嘛?
狗蛋非常识时务的飘过来,笑的一脸谄媚:“我来我来,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元清婳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心里的怨念堪比在水井里泡了几十年的贞子。
狗蛋还没有靠近,后面的暗门啪嗒一声被人推开了。
元清婳听见动静,赶忙转头去看,眼睛瞬间瞪大了,原本心里满是不乐意的怨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滴乖乖,流这么多血,这人还有救吗?
不会真来晚了吧。
萧景淮喘着粗气,眉宇间戾气横生,两眼如一片死寂的黑潭,让人能感觉出来他现在很痛苦,偏偏嘴角是勾着的,但是个人这个时候都不会认为他心情好。
好像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似笑未笑的样子。
元清婳眼睛紧紧盯着纵横在他胳膊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眉头狠狠蹙起,虽然她不是医生,也能看出来这个出血量很不对,再这样下去,萧景淮真的会死。
她不是圣母,也不满系统的强制操作,可让她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来都来了,就当积累功德了,回头无道德爆笑,就不怕功德扣没了。
元清婳刚往前一步,萧景淮就掏出怀里的匕首来冲着元清婳。
元清婳步子一顿,狗蛋大惊失色的猛的挡在元清婳面前,紧紧护着她。
狗蛋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太不识好歹了!”
元清婳收起那副小孩子的天真,目光沉静且认真:“你受伤了。”
萧景淮面上红晕蔓延在脖子上,呼吸炽热,元清婳离他很远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
萧景淮忍耐着身体上的痛楚,手指紧攥着匕首,骨节泛白,语气恶劣:“走开!”
元清婳充耳不闻,向前一步温软的小手轻轻搭在萧景淮额头,半晌,她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眼神平静地和萧景淮对视:“你发烧了。”
萧景淮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身上的疼痛叫嚣着,他紧咬着唇,不让惨叫声溢出,可闷哼声还是被元清婳听到了。
元清婳打量着萧景淮如今半躺着的地方,下面并不是一个暗道,像是僧人们储放临时要用的香火的地方。
地方很小,但对萧景淮来说绰绰有余,里面大概可以躺下两个成年人,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