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怕什么?
他可是皇室宗亲!
他既然已经睡了她们,那如今,该是她们求着他了!
说不得,因为晋阳公主府和张敬则的助力,他还能从兄长手中抢得世子之位呢!
李攀猛地转身,指着裴瑾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分明是你们母女设计害我!说什么睡了刘绰就能为父除敌,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信了你们。你们自己蠢,把事情做得乱七八糟,这才自食恶果,居然还敢反咬我一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晋阳公主脸色一变,怒道:“休得胡言乱语,本宫怎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祁国公夫人裴氏缓缓开口:“看来今日之事颇为复杂,不如先查清楚再说。若是随意冤枉了好人,怕是不妥。”
众人纷纷看向她。
裴氏接着说:“十一郎,你说你是受人蛊惑,可有证据?裴县主,你自称被牵连,想必不是无端指责。事已至此,你究竟知道什么内情,不妨说出来!”
裴瑾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有难言之隐。她刚才气极,不过是脱口而出,竟没发觉已经暴露了自己是知情人。
李攀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空口无凭难以服众。他看了一圈人,突然指着樊女史道:“是她,就是她来替裴瑾传话的。花园之中宾客众多,定然有不少人看到她了。刚才,我在席上与人斗酒斗得正酣,也是她跑来催促我快些来客舍的,与我拼酒那些郎君都是见证,由不得她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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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柳郎君”,又听了这许久,张七娘此时也回过味来,她这是被人当猴子耍了啊!
今日这事,若是让阿耶知道了,他怕是能一剑砍死自己!
失了清白,身败名裂,还被人围观?
她张七娘何时遭过这么大的罪?
心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她怒视着裴瑾,歇斯底里道:“裴瑾,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知道我此行是要相看的,还骗我说,要给我引荐河东柳家的郎君?那分明就是····”
张七娘看了一眼刘谦的方向,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先后看中两个男人,他们却都跟刘绰有关,怎不叫人气恼!
一个李攀已经够麻烦了,又多一项指控还了得?
裴瑾连忙装傻否认:“什么河东柳家的郎君?本县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七娘愤怒质问,“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哼,那你倒是说说,若不是你身边的樊女史领我过来,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席到客舍中来?你若不是害人之后想看笑话,又为何会巴巴地跑到这院子中来?”
“我怎知你为何会离席?焉知不是你勾搭上了李十一,才约他到这里来私会的?”裴瑾张口便泼了肮水,又抢先道:“明慧县主被泼了热汤,我自然是来探望她的。”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张七娘怒极反笑,“这首词便是我们凤翔城中的百姓都会唱。谁不知道,你为了李二郎跟明慧县主水火不容?你会那么好心来探望她?”
她突然指着刘绰的方向道:“哦对了,诸位还不知道吧?明慧县主之所以会被人泼了热汤,都是拜裴县主所赐。看戏时,我与裴瑾就坐在一处。亲眼看见她伸脚绊了那上菜的丫鬟。事后,她还得意洋洋跟我说,‘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晋阳公主脸色灰白。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将给张七娘和河东柳家的郎君牵线搭桥的?
看来,今日事败,就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擅作主张,想连张七娘一起收拾导致的。
可此时,她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拆女儿的台,只能出言维护。
“放肆!张娘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仗着自己父亲的些微功劳,就对二品县主出言不敬!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家,有没有尊卑?”
听到女儿被裴瑾和晋阳公主陷害,张夫人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