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更衣室的帘子拉开,盛装的陆念念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出来,程风起转头看了一眼众星拱月的她,对着Damian意味深长地开口道:“Sarah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清楚,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发起火来,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噩兆涌上心头,难道是那次,Damian回忆起了那次与她在陆家马场宴会厅休息室的短暂独处,可是那次他明明记得他早就离开了,并且休息室里并没有任何摄像头,就算是有摄像头也应该是陆京墨来说,怎么可能被他知道。
看得出他眼中的疑惑,程风起笑得高深,淡淡道:“玄蝉,是我前妻,你要牢牢记住这件事情。”
另一头,离开了试衣间的范慈安被候在外面的程奠接上,程奠是程家三把手,程风起比较看中的亲信之一,也是之前在白玄蝉面前阴暗扭曲爬行的男人,由于这次江寒不在,他临时顶上了江寒的位置,
面对这位‘新大嫂’他比起前一位更加敬重,不仅仅是他,还有程家许许多多的弟兄们,相比起曾经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女人,这位出生世家身份显赫,而且为人谦和有礼,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私底下都在开玩笑似的说自家老大的眼瞎终于治好了,像这种世家子女才有资格高坐庙堂成为程家夫人。
“大嫂出来啦。”见她出来,程奠马上拉开了车门,“请上车。”
“叫我什么?”再次听见他这个称呼范慈安有些恍惚,转过头看向他徐徐问道,“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额。。。。。。”被她这么一问程奠有些语塞,好像确实没人让他这么称呼她,但私底下所有人都是这么叫她的,而且程风起和她两个都没有反驳这个称呼,久而久之大家伙儿就这么叫了起来。
见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儿,不用明说范慈安也知道,这个‘大嫂’的名讳是在他们兄弟们之间的戏称,并非程风起的命令,她摇头道:“以后叫我范小姐,我和程风起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啊。。。是,范小姐。”程奠怔怔地回答,待她坐稳后关上了车门,绕到驾驶座上车,坐上车后他从后视镜悄悄地打量着后座上出神的范慈安,壮着胆子问道,“大。。。不是,范小姐,您和老大吵架了?”
“吵架?”闻言范慈安回神,“何出此言?”
“就感觉您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是老大惹您生气了吗?”估计是八九不离十,程奠发动车子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范小姐您也不必在太在意老大的某些话,老大这人儿有些时候说话欠欠儿的,别说女孩子了,连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也经常骂他嘴贱。”
“。。。。。。你们几个?”范慈安震惊,“在背后骂的?”
“当面骂的。”
“。。。。。。??”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时代发展已经变成这样儿了吗?做小弟的都可以当着大哥的面儿骂人了?
“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觉察出自己话中的不妥,程奠解释道,“我们几个仅代表和老大从小长大的十个三把手兄弟,外加江特助,其余的普通兄弟对老大都是毕恭毕敬的,而且我们也只是偶尔这么打闹,您别想多了。”
原来是只有他们几个,那么范慈安还可以理解些,这段时间以她对程风起的了解来说,他对自幼长大的兄弟向来宽容,相处起来没有太多架子。
也不仅仅是他对自幼陪在身边长大的兄弟如此,世家圈儿里不少人都是这样儿,尤其是独生子女更甚,这群陪伴着成长的人对他们早已超出了常人的交情,更加趋向于兄弟姐妹的感情。
因为这群特助们没有继承权,与他们没有竞争关系,并且从小带在身边,足够了解自己的习惯更足够忠心,所以相比于周围势均力敌的朋友们,这群特助更加令自己安心,从而对他们更加亲近。
想到这里范慈安有些惋惜,小时候父母亲也替她选择过玩伴儿,可惜被她严词拒绝了,导致于世家圈儿中她成为了最独立的存在。
车窗外景色飞驰而过,从林立楼房逐渐变为辽阔海岸,WDC并不直接靠海但离海岸线很近,程家在附近有座景致宜人的半岛,周围有条公路可以坐观夕阳美景,临近日落时分总有观光客慕名而来。
正值此时,夕阳斜照波澜壮阔,澄黄色的光映照着粼粼海面,海鸥越过海平面传来阵阵回音,煞有一副天长落日远,水净寒波流的意味。
公路观景台处泊着几辆张扬的摩托车,车上坐着几个穿着性感的金发美女,穿着机车服的男人各自搂着车上的美女谈笑风生,像这种成群结队过来的车友这几天范慈安看见的也不算少数,摩托车的轰鸣声时常震得她耳膜疼。
本该是一闪而过的光景,可在这群人中范慈安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她不会认错的,那张脸她经常在陆京墨身旁看见。
“等等,你开慢点儿。”猛地范慈安叫住了程奠,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把自己看见的人拍下来,眉头紧蹙,将拍摄到的照片传送给杨疏骤——竟然在回程路上能撞见西拾搂着别的女人,这事儿可真是太荒谬了。
同样儿看见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的还有程奠,他从后视镜打量着此刻范慈安一脸严肃盯着手机的神情,抉择再三还是提醒道:“范小姐,如果您是在把撞见西特助沾花惹草的事情告诉给杨小姐的话,我建议您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闻言范慈安抬头诧异,义愤填膺道,“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背叛疏疏吗?疏疏凭什么要不知情?”
“可您有没有想过,万一在此之前杨小姐就是知情的呢?”
“我——!?”范慈安陡然语塞,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呆滞在了原地,许久才怔怔问道,“所以说,疏疏从来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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