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羞辱的耻感几乎将他淹没,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很晦暗复杂的情绪。
若是她愿意要他……
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赵时宁还是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情,来回对着她写的几个字看了又看,她凑得极为近,温热的呼吸倾洒在他的胸口。
司鹤南手指攥得愈发的紧,陌生的异样感再度侵袭着他的身体,他极度的厌恶着这种愈发汹涌蓬勃的趋势,上次她就是因为触碰到他那里,才会满脸嫌恶推开了他。
他长到十六岁,皇族子弟早该成亲的年纪,他却还从未接触过情欲二字,破败的身躯常年泡在药罐子里,浸透出满身的戾气,没有留给他一点关于人类的情绪。
司鹤南试图偷偷将自己的难堪遮掩住,可赵时宁却还是眼尖地瞥见他的异样。
她总是不惮用最恶毒的语言毒杀算计她的人。
赵时宁想也不想便骂道,“你是随地发情的公狗吗?”
若是别的男人被贬低成一条狗,只怕早已气到跳脚,破口大骂。
但司鹤南不是个正常男人。
他也不在乎她骂他是条狗,而是在意她说他随地发情。
司鹤南幽幽道:“我也不喜这样,你现在把我放开,我去净身房割掉便是。”
赵时宁被他这话逗笑了,“割掉?你想当太监吗?”
司鹤南侧过头不说话,因着她骂他胡乱发情而委屈。
他长到十六岁,也只因着她,才头一遭有过这样的反应。
他何时有过随地发情。
司鹤南胸膛上的墨渍已经完全干了,衣衫凌乱地被她绑在椅子上,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凌辱。
赵时宁手指轻轻点在他胸口上的字迹,“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司鹤南还是不言语。
赵时宁反倒有些不快,存了些坏心思想让他难受,她的手直接钻进了他衣袍里,隔着层单薄的衣物粗暴地掐住了他。
司鹤南神情顿时慌乱,有些惊惶地看向她
,像是被她轻薄似的,想要躲开她的触碰。
“别碰那里……”
“就碰就碰就碰,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吗?我想碰哪里就碰哪里。”
赵时宁根本没存让他舒服的心思,反倒是粗暴地掐着他,更像是在折磨着他,心中丝毫没有柔软的情意。
司鹤南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对待,被捆住了双手动弹不了,手指只能死死地掐着掌心,直到将掌心掐得血肉模糊。
“不要……不要这样……”
他承受不住只能不住低声祈求着,漆黑的眼眸里满是迷离的情意。
“闭嘴,不许说话。”
她这句话说完,接着就是更粗暴的动作。
司鹤南再也无力挣扎,身体倒在椅背上,因为呼吸艰难,胸腔剧烈地起伏,好像连灵魂都被她彻底掌控,难以挣脱。
他到底没经历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