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还一脸骄傲:“我现在混上了长公主的贴身护卫,每天都和长公主形影不离。”
金宝气结:“您可真是为长公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孔明都没您任劳任怨。”
“没办法,”姬如玄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谁让长公主没我不行呢。”
金宝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失语。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里,姬如玄就问:“鸿胪寺打算什么时候遣送质子归朝?”
我以为,您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早已经忘记了正呢事。
金宝腹诽了一句,回答:“南北两朝和谈已经签定,礼部为表诚心,早就提议让质子尽早归朝,只是您没回来,钱榆只好借口质子旧疾复发,不宜劳顿,暂缓了行程。”
公子回来了,质子的病也该好起来了,礼部也不愿拖延行程,自然是越快动身越好。
姬如玄颔首:“那就让钱榆尽快安排,你先同替身回去。”
金宝一阵错愕:“您不走?”
“没办法,”姬如玄摊了摊手,“谁让长公主离不开我呢,我要走了,她一准抱着我,哭着喊着不让我走。”
金宝忍不住牙疼:“人要有脸,树要有皮,咱能要点脸成不?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见了长公主都一副怂样,怕长公主怕得要死,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连命都不要了,要死要活地,愣是追着长公主跑去了杭州,究竟是谁离不离谁呢?”
这个伴从不能要了,姬如玄气得脸都绿了:“开什么玩笑,我那是怂吗?分明就是克己复礼,君子风度。”
金宝差点没喷笑出声,把口水喷他一脸,在心里腹诽他:对,您那不叫怂,顶多就是能下加四点火,从心而为。
“还有,你跟我说清楚,谁怕她了,”姬如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碎碎念,“我会怕她?我那是看她一个女的,故意让她,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我要跟女人一般见识,我就不是好男了,这能成么?”
所以您一个疯批,需要做什么好男人?
金宝十分无语:“之前在马球场上,您怼那个顾什么令的,不是怼得很丝滑吗?”
“那怎么能一样?”姬如玄连声量都拔高了,“那个顾什么顾,长得尖嘴猴腮,还喜欢挠头抓腮,像个丑猴儿,怎么能和长公主相提并论。”
“那宁嘉公主?”金宝又问,您在马球赛上,还让宁嘉公主失了球。
姬如玄摆摆手:“一个女汉子,不提也罢。”
于是金宝明白了,公子眼里只有长公主是女人,其他人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人?!
这双标真是很可以啊。
“哎,我发现你的想法很有问题,”发现话题扯远了,姬如玄勉强又扯回来,“男人要有气量,这怎么能是怂?你对怂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金宝翻了一个白眼:“您真的不回去?”
“一年之期不是没到吗?”原就打算在南朝待一年,姬如玄托着腮,“枢机子谶言中的统一大势还没到,长公主还在观望,除非大势不可逆,否则长公主不可能陪着我一起发疯。”
之前在行宫,虽然开诚布公了,但姜扶光并没有正面回应此事,这段时间,更是连提也没提过。
姬如玄叹了叹气:“而且啊,长公主初入朝中,在朝中根基不深,至少要解决南越大患,戚家才能重振声威,目前不管是我,还是长公主,都没有统一南北的实力。”
金宝倒不怀疑,他真恋爱脑到完全没脑子,他是巴不得主子跟长公主强强联手。
可是!他眼里浮现了泪花,声音也带了哭腔:“这么多年来,公子身边一直是我在照顾,我还从来没有离开您身边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