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起床铃一响,别人都是穿衣服叠被子,只有一剪梅先吊嗓子。
别人跑步是‘1,2,3,4。’
一剪梅跑步是‘1~~2~~3~~4~~~~~~~~’
老徐满嘴泡沫的刷着牙,一剪梅在他身边唱着‘痒’。老徐叠被子他唱着北国之春,老徐睡觉了这家伙在唱父亲。
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老徐得了神经衰弱了。
除了一剪梅以外,我们队还有一位街舞达人,那街舞跳的杠杠的。
然而他的问题也和一剪梅一样,基本上一休息就要练舞,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早上起床就是扫地,别人扫地拿着扫把一路走一扫,只有这位大哥一路跳着迈克的‘太空步’一边倒过来扫着地。
说实话,这种是个人爱好所以我们也说不上什么。但是没两天,这位大哥就改了这个一边跳舞一边扫地的习惯。
因为那一天正好是环卫局通下水道的日子。
街舞达人被捞出的时候,那真的‘黄金’满身,方圆百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队长嫌弃的看着街舞达人对教导员说:“你说这孩子还能要不?”
“那个,洗洗应该还能要吧?”教导员满脸的尴尬。
“可是会跳舞跳到下水道里面的,脑子应该也不好使吧。”
好吧,你们吐槽就吐槽吧,那也别当着当事人的面吐槽吧,这家伙把街舞达人弄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我眼睛爆血管之后我就被分到了炊事班,训练不用参加了,我正式开始了我的伙夫之旅。
我去炊事班的前一天,司务长也从医院出来了。听说是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不退。
本来病好了是件好事,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我,司务长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我第一天开始炊事班帮厨,司务长就指挥着我切菜,然后自己蹲在前面囤菜的小院子里面抽烟去了。
说真的,在进炊事班之前我都没有握过菜刀,所以你让我切菜是一个挺大的考验。
更关键的是,他居然让他切玉米。
我切了二十根玉米之后,就觉得手有点抖了,于是在我切第二十一根的时候,我的手‘很自然’的就滑了。
菜刀直接脱手,径直向前飞去。
是的,你没有猜错,前面就是囤菜的小院子,而且正对着正在抽烟的司务长。
看着一把菜刀飞过来,司务长当场就吓傻了。不过我们司务长不愧是十年的老兵啊,那身手不是盖得啊。一个驴打滚,就让我的菜刀落在他了双腿之间,离他的‘兄弟’还剩下大约五公分。
“小犊子,你要杀我就直说,别特么跟我玩阴的。”司务长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咆哮道。
我满脸的尴尬,只能沉默不语,从司务长已经湿掉的裤子来看,刚才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司务长的戒烟之旅和我逃不了干系,蹲在后巷抽烟,被我弄塌了埋在了下面。
去厕所后面抽烟,被武僧尿了一头,差点得了脑膜炎。
在小院子里面抽烟,差点被我送去了泰国。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他和我真的有点八字不合。
以至于后来司务长抽烟都躲着我。
然而就算如此他还是没有躲过我,有一天他想抽烟的时候,发现没有带火机。于是就回炊事班的灶台里面借个火。
而正巧,左爷这个时候正好来找我,手里还拿了个二踢脚。
“老毛,我在后巷捡到一个炮仗,你说还能响吗?”
“你这属于废话,后巷日晒雨淋的,肯定受潮不能放了。”
“可是现在是干的,也许弄不好可以呢。”
“那你试试呗。”我前脚刚说完,后脚左爷就把二踢脚扔进了灶台里面。
只听见嘭的一声,正在里面‘借火’的司务长,被喷了一脸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