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攀上了王爷,大哥方才在父亲母亲面前可是好一威风啊!”一见两人离开,江代玉立时拉长了脸,对着江信冷嘲热讽。
她不像江良才,自小伏低做小,也不像江星羽,被江正初寄予厚望,时不时还敲打责骂几句。
对这个唯一的嫡女,不说傅雪榕,便是江正初也是颇为疼宠的。
长那么大,她何曾见过母亲受到这样的刁难,而且父亲脸上的伤也是那个王爷给打的。
还有这哑巴,大约是以为有人撑腰,和王爷两人在他们的餐桌上说说笑笑,丝毫不顾及他们。
这在江代玉的眼里,便是天大的委屈了!一个哑巴,有什么好得意的?!
江代玉心里不痛快,自然是不想让江信好过的,等王爷一走,立马就发作了。
江信闻言顿了顿,只抬头看了江代玉一眼,便继续闷头吃自己的。
他又不会说话,若是与江代玉争执,还得掏出纸笔写字儿,他可不想一边吃饭一边写字,不说麻烦,若是不小心让汤汁洒到了纸上,就太难看了。
再者江代玉不过是见了他习惯性嘲讽几句,不回也罢。
若是在平时,江信这副模样,江代玉或许还不觉得什么。毕竟江信不能言语,停下来写字她还懒得看呢。
可是现在,江信那副闷不吭声的样子却让江代玉更加不爽了,只觉得他是有了靠山,便不再将她放在眼里,憋了几口气又忍不住呛道:
“不过是个哑巴,还真当你成了王爷伴读,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不成?娘,哥哥,妹妹我见识浅薄,倒是还没听过从古至今哪个当大官儿的人是哑巴呢,你们听过吗?”
江星羽看着江信嗤笑一声,虽然未曾言语,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雪榕倒是还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一句:“玉儿,食不言寝不语,莫要趁着你父亲不在,便忘了规矩。”
说完,傅雪榕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这一点,你们可得和大哥好好儿学学。”
江代玉闻言总算是开心的笑了:“娘说的及时,论起这规矩,大哥确实做的极好,无师自通呢。”
“……”江信抿了抿唇,快速吃完了殿下给他夹的鸡蛋,又扒完了碗里的粥,放下了筷子这才掏出纸笔,快速地写了一行字。
【我吃好了,母亲慢用。】
写完,就在饭桌旁坐定等王爷了,至于江代玉的话,他就当没听到。
江代玉:“……”
傅雪榕&江星羽:“……”
几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江代玉阴阳怪气之时,屋外的谢泽和江正初并未离开。
两人走出了屋子,谢泽就站定在了门口,见江正初开口,便挥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于是两人也清楚了听到了上面这一段插曲。
江正初瞬间沉下了脸,他才刚说了傅雪榕持家有道,现在却让谢泽听见她纵容女儿对兄长不敬,岂不是明晃晃地在打他的脸吗?
忍下了心里的怒火,江正初有些难堪地对着谢泽低声道:“玉儿被下官和夫人宠坏了,性子确实骄纵了些,下官定会严加管教,请王爷恕罪。”
“江大人家中的琐事,何须向本王请罪?”谢泽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后就径自打开门,等里面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弯起眼睛笑了:“阿信,过来。”
江信本也不想和那几人共处一室,闻言立时起身,乖乖地跟了上来。
谢泽见状莞尔:“去学堂快迟到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