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的家庭组成还算简单,一家老少一共五口,她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和一个二哥。
京茹大姐叫秦京花,早年间嫁到了邻村,一户姓张的人家,丈夫倒是老实肯干,可是日子却过得不太如意。
年轻的小两口吃苦耐劳,但奈何她的公公婆婆却都是好吃懒做的德行,全靠着小两口养活。
加之这两年又添丁进口,她给张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本以为得了大孙子,这老两口的性格能有所改观。
却不曾想他们还是那副样子,这就又加重了两人身上的担子,又要伺候老的,又要照顾小的,搞得秦京花那是身心俱疲。
正好今天有人来送口信,说她京茹妹子回了娘家,她便紧忙依托此事为借口,抱着她的儿子赶回了秦家。
至于京茹的二哥,秦京东,他只比秦京茹年长两岁,至今还与秦父秦母一起生活,今天他之所以没有参与自家地里的收割,那是为了多赚上几个小钱,去给同村的大户人家帮工去了。
正常来说,生活在乡下,男子一旦到了二十岁,那都是要结婚成家的,京茹的二哥倒是也有相中的姑娘,对方也挺看好他的。
但是可惜,对方提出的二十块钱的彩礼一直没有着落,这才拖到了现在,只等今年秋收结束,庄稼卖出了钱,便打算把他的婚事给安排下去。
所以当晚饭做好之时,秦家的餐桌上已经围满了大大小小的七口人,秦父瞅着这一圈人开心地笑着:
“咱们家除了过年还没有这么热闹过。”
“是呀!爸!幸亏京茹带着对象回来,咱们这一大家子才能全聚在一起。”秦京花一边阻止她的儿子伸手抓肉,一边十分淳朴地笑着说道。
“嗯!这一餐用的可都是他俩从四九城里带回来的好东西,比过年还要丰盛,还有这酒,一看就不便宜,我都没有喝过。”京茹的二哥秦京东握着一瓶茅台酒,憨厚地笑着。
他是最后一个赶回来的,本来他在外帮工东家是提供晚餐伙食的,但是他十分急切地想看京茹的对象,便赶了回来。
当然也幸好他及时赶回来了,要不然他还赶不上这顿大鱼大肉了呢。
秦父也是开心地笑着,随着秦母把最后一碟凉菜端上了桌,他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兴奋异常地说着:
“行了!菜已上桌,酒已烫好,咱家京茹的脾气秉性在坐的也都知道,刘西能不嫌弃她,还这么宠着她,我这个当爹的心里很知足,我在这里做个表率先敬刘西一杯。”
“爸!我脾气好着哩!”
秦京茹白了他一眼。
秦父则笑着指了指她,对刘西说道:
“看吧,我怎么说来着?我家京茹倒不是脾气不好,就是性子直,有的时候说话难免冒失,多担待着点。”
老爷子说罢,便仰起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刘西再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只能是有样学样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同样是一饮而尽,并且扶着秦父让他先坐下。
随即看着秦父,十分郑重地说道:
“伯父您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京茹的直爽性子,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
所以这担待不担待的,咱们就不用提了,她跟了我刘西,我就一定会好好地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刘西质朴的话语在别人的耳中听来或许没什么,但是在一直渴望着能得到他肯定的秦京茹的耳中,听到了这番话,她激动得险些落泪,脸红扑扑的,伸手便抓向面前的酒杯。
“你可喝不得白酒!”刘西一把摁住了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