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满脸意外,“凭什么?您知道表不是我偷的!”
辅导员忙不迭摆手示意她小声些,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相信你没用,教室里没装监控,不管栽赃陷害还是蓄意偷盗,传出去对学院的名声都不好,要是报警处理,警方按流程办事,录口供,取证,全班包括我在内都看到手表从你的包里拿出来,人证物证都在,你要怎么办?那可是十几万的手表。”
一句“十几万的手表”,瞬间把秦笙压得透不过气。
盗窃罪以涉案金额定罪,这点她以前研究新闻案例的时候了解过。
辅导员也从她的神情反应看出她态度松动,“我知道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冤很憋屈,可你才大二,将来的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性,没必要折在这块小石头上。”
“小石头?没必要?”秦笙眼睛热热的,说话声音都哽咽了,“我明明就是被诬陷的,为什么要认错?”
这个比喻真的很可笑。
沈菲这块小石头把秦笙绊倒了,却反过来怪罪她踩到自己,还要她道歉?
连口口声声说相信她的辅导员都苦口婆心的劝她低头,那谁又真正关心她这一跤摔得有多疼?
“你怎么那么拧呢?”这样的事情辅导员见多了,自有一套认为圆滑圆满的处理方式,“利弊我都跟你分析清楚了,私了对目前你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你自己权衡吧。沈菲和你一样是本地人,但她家是有背景的,真的报了警……”
“不用报警。”温润静淡的话声凭空插来。
辅导员和秦笙皆是一愣,向来人说话的方向看去……
“司铭?”秦笙更加意外了。
端端站立在走廊转角的不正是她家的面瘫租客,在仙界交不到朋友的司命星君么。
司铭穿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浅灰色的西装裤,外着黑色军旅风的立领羊绒大衣,气质简洁而内敛,学生和老师打他身边经过,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个人长得实在干净俊朗,瞧着二十来岁的模样,却透着某种类似威严的气息,温和,却又不容谁轻视,真的好奇怪。
刚荣升奶爸的辅导员也是大写的茫然,“请问你是?”
“这件事不用报警,但也不能按照你说的方式来处理。”司铭行至秦笙身边,以一种‘护犊子’的姿态,她拨到身侧后方,稍作思索,看了她一眼,转对辅导员真真儿的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啥?
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