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知道她以后还要嫁人,还一次次翻窗和她保持不正当关系?
还有,他更是比萧凛深年长,为什么那么大年纪还不去找老婆,还天天来找她麻烦?
云舒画越想越气,连眼神都懒得分他一个,径直推门回屋。
封熠寒站在一旁将刚才女人翻白眼的神情尽收眼底,他伸手一把抻在她打开的门上,面露不悦,“你翻白眼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做做眼保健操,没事,我就去睡了,舅舅,毕竟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请你也保持距离。”
云舒画神色淡淡直视他,话里却满是戏谑,特地加重了“舅舅”两个字。
趁男人恍神的功夫,她迅速甩门彻底将男人的怒火隔绝门外,慌忙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之前上网买的一些免打孔防盗锁具恰好到了。
想起昨夜封熠寒施加在她身上那些苦不堪言的暴行,以及他那张时时欲求不满的脸,云舒画不由再一次浑身颤栗。
思及此,她手脚愈发麻利地将那些加粗加大的门栓大锁一一固定在木门、阳台门以及卧室、浴室的每个窗户上。
力求这些东西能防住隔壁那个家贼。
于是,半夜时分。
窗外银色铺洒的月光下,合欢花的花瓣淅淅沥沥欢落。
里头是女人酣睡的甜美容颜,窗外是男人一下又一下撬锁的无声愤怒……
*
一夜好眠。
云舒画坐在去医院的车上却打不起精神格外颓废,而萧凛深在她身边开心得叽叽喳喳个不停。
她记起吃饭时,封云婷神情严肃不容拒绝提出要她和萧凛深一起去相亲的事。
那时在桌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封熠寒脸更是黑得跟煤炭一样。
结合之前他说的喜欢她的话,以及催眠时的反应,再根据观察他微表情,倒真有那么股喜欢她的味道。
一想到他也许真的喜欢自己,云舒画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封熠寒真喜欢她,那她不是在他对她失去兴趣前,都要无时无刻承受他的骚扰?
萧凛深看着身旁心不在焉小脸苍白的女人,不受控地伸手捏了捏她带肉肉的脸颊。
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萧凛深整个脊背僵住了,喉头一阵发紧,盯着云舒画侧面轮廓下勾勒出的唇峰饱满的红唇再也挪不开视线。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两人镜中的亲昵举动,慌乱地移开了眼。
云舒画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如此暧昧的氛围。
到了医院,萧凛深目送她耷拉着脑袋离去,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自个已脑补出千万个惹她生气的理由。
她是介意他在绑架那几日里对她态度恶劣,所以才同样对他没好脸色吗?
此时的萧凛深肠子都悔青了。
要知道是她,他哪里会舍得那样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