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乱如麻,都不知道守着手机到底在等什么?
直到隐在黑暗中的男人幽幽开口,她才如梦初醒。
“你在等你前男友的消息,想知道他有没事?”
“没有。”
云舒画摁灭手机,起身面无表情盯着同样神色晦暗不明的他,强硬开口:“家里人都去了,我们应该一起过去!”
说着,她便拿起小挎包越过他就想去开门。
手还未触及到门把手,她整个人再次凌空而起,被男人从后背拥住一起带倒在床上。
“啊……啊……”
云舒画忍无可忍,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强势地控制自由,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大叫出声。
封熠寒始料未及她反应如此之大,立马捂住她口鼻,压低声音警告她,“不许叫,再叫我就亲你了!”
但是,威胁失效,云舒画好像并不受威胁,依旧手脚乱蹬一顿挣扎,嘴巴捂住却依旧用“呜呜呜”的抗议骂个不停。
“好了,小祖宗,别闹了,等下我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只不过看你脚崴了肿得厉害,想让你别走来走去而已。”
封熠寒对怀里的人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低声哄她,“别叫,好不好,你不叫我就松手。”
见女人点头,他才后怕地松开老是掩她唇的手,一整个利落翻身起床,顺势握住女人那只红肿的脚踝开始摁揉起来。
“不要揉!”
云舒画疼得龇牙咧嘴,这才记起她刚刚她确实崴了脚,连忙制止他,“去拿冰块敷敷就好了。”
可是封熠寒好像完全没听到般,手里动作不停。
“好了,你试试看。”
男人地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将云舒画还未出口的责怪他不懂医理的话咽了下去。
她起身踩了踩脚,确实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谢谢。”云舒画对上男人过分专注她的眼神,心虚地别过脸去。
她刚才确实一时心急误会他了。
以为他又是扛,又是强制抱抱举高高的,是又想欺负她了。
没想到,他却只是关心她脚受伤了。
很久都没有人这么用心地关心她的身体了。
即便是萧邵齐对她好的那几年,他也只是关心她有没钱花,从未这样细心地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道完谢,她挎起包抬脚就要走,却被身后男人沉着嗓音叫住。
“所以,你根本没有失忆是吗?”
云舒画脚步顿住,蓦然记起她做这一切的初衷。
车祸,假死,送日记,假装失忆,每一环都是她精心策划,为的就是重新生活。
想起封云婷和哥哥赶到医院对她失忆深信不疑的模样,她怎能让他们因为她的欺骗伤心难过。
想起过往被萧邵齐伤害的一幕幕,被她抓奸医院急诊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仿佛就在昨天。
可她居然还因为他的吐血倒地感到心痛。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她抹了抹脸上冰凉的液体,决定不去了。
抬脚去开门想送走屋里这尊大佛时,身后男人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伴随“砰”一声,云舒画惊诧回头,瞳孔震颤。
就见男人挺拔健硕的身躯,当着她的面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最后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