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娇妻。。。他挺宝贝啊。”段志国摩挲着胡须,“地下钱庄有十亿吗?”
“二十二个亿。”
“现金流?”
大花臂点头。
“梁迟徽出手够利索的,二十二个亿,他名下的公司全部是空壳了吧?转移企业公款,董事如果以‘经济罪’起诉他,他要吃官司的,胆子不小。”段志国不甘心龇牙,“煮熟的鸭子,飞了。”
客厅的楼梯是V型,地下一楼没开灯。
四面八方的漆黑。
暗无天日。
梁纪深透过手机屏幕的亮光,寻觅到一处走廊。
他沿着走廊深入,突然角落蹿出一名保镖,截住他,“地下室除了段爷,闲人免进。”
梁纪深盯着保镖,诧异含笑,又扭头,盯着紧随而来的段志国,觉得十分有趣,“他瞎吗?”
段志国瞪眼,“瞎了你的狗眼!让开!”
保镖立马让路。
梁纪深拍他肩膀,指了他鼻子一下,“在东南亚待几年了。”
保镖梗着脖子。
“有个性。”梁纪深一向沉稳,内敛,不爱笑,难得露齿大笑,又拍保镖的后脑勺,“认识我吗?”
脑仁捶得嗡嗡的,保镖仍旧咬死不答。
“不认识梁纪深,没听过吗?”梁纪深略后仰,指了段志国一下,“你段爷,见到我都认怂。”
段志国脸色发青,“开门。”
保镖抠出墙上的砖石,扳动里面的红色方格,门轰隆隆敞开,灯火通明。
梁迟徽攥着一杆钢笔,手铐搁在牌桌上,烟灰缸内的烟蒂没碾灭,徐徐地渗出烟雾,他签完字,望向门口。
手一顿。
他嘱咐范助理了,倘若两个小时没音讯,联系赵凯出警。
范助理等不及,提前联系了梁纪深。
梁迟徽唯一的顾虑是何桑在场,他独身怎么拼,无妨。得手了,伤对方,没得手,伤自己。
但何桑在,保镖稍稍调虎离山,打包围战,梁迟徽无法护住她。
段志国绑架何桑的目的,就是夺取地下钱庄。
利用她的安危,威胁梁迟徽屈服。
这伙人,在东南亚嚼人骨,饮人血,丧心病狂。
他宁可舍了身家,不能带着何桑赌性命。
“梁检,我没唬您吧?”段志国拽过小琴,“这是我太太,她和您二嫂投缘,邀请二公子夫人登门。。。”
梁纪深一阵风一般掠过,直奔何桑,拽住她胳膊,“出事没?”
何桑摇头,“我没事。”
“谁碰你了。”
她安静得像一幅画。
“又犯老毛病!”梁纪深心疼一吼,她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