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闻,甚是重视,大军匆匆往回赶。
回程的路上,梵炎设了魔障给我,护着巫医给我诊治。
巫医先是将我胸口的血窟窿给堵上,又拿纱布就着拿血为我包裹上,末了小心翼翼问我:“尊主,你看……”
我垂眸看了看,微微点头,抬眸问他:“我昨日叫你准备的东西,你可都准备好了?”
巫医恭敬行礼,垂首道:“老朽已经连夜按照尊主的吩咐,将那些东西都背着了,如今就带在身上。”
我轻轻点头,眼角余光瞥见他脸上有困惑之色,便开口道:“待今日过了,你自会知道那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巫医立刻拱手跪地,“老朽知错,还望尊主见谅。”
我轻轻挥手,淡淡道:“起来吧,你只需要按照本尊吩咐的去做便好,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容易殒命。”
此话一出,巫医身子猛地一颤,垂着头没有再言语。
我呆在这仙障之中,觉得有些困倦,便微微眯了眼睛。却是不敢睡着,若是真睡了,我真是怕自己就这样没命了。
……
可我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想起从前那些在长留帝宫坐在桃花树下喝酒下棋看日落的场景来,脑海之中也会浮现起我在同翔园时和紫荆,烈焰一起旷了课去沼泽那里吃烤鱼的情形来。
可如今,不过是短短数万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若说这一切的开端,怕是从紫荆出现在同翔园的那一天起边已经开始走向不可挽回的方向。
其实玥颐说的对,我与他生来便是相生相克,两个相生相克的人,距离太近了,终归是要伤了其中一人的。
想来,是我那时候太弱了些,所以我最后才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非但如此,我还害了身边的亲近之人。
说来,一切都是宿命吧?
左右想来,我也只能拿宿命二字来评论此事。
前尘往事,凡是我与他相遇,便总有一死。
可能,他生来便是生生世世要与我为敌的吧?
只是,我死也便罢了,闲庭他们终究是无辜的啊?
前世,我害的谷雨丢了修为和容貌,他的人情我至今未能还完。没成想如今又害了闲庭和二哥。
这般算不完的人情,我怕是在多出两个来生,也是还不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