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调换孩子十分不容易。
新生儿虽然长得差不多,但是身高体重却不尽相同。
如果要交换,那只能在出生的一两天内换,时间长了,孩子长开了,想换几乎不可能。
岑饮溪先将她和岑玉舒调换,然后自己被什么人抱走,送去了海市。
那个人将自己和任芊芊调换,又把任芊芊扔到了福利院。
岑时曦用笔在记事本上画着箭头。
“为什么要故意把任芊芊送回京市呢?”
“如果注定要丢在福利院,那么丢在海城也是一样的呀。”
岑时曦不禁碎碎念道。
“如果这件事是师父做的,他想收我为徒,那么直接收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我换到别家?”
二十年前,医院的医疗条件确实不行,摄像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普及。
可换孩子的风险太高,必须环环相扣。
如果岑饮溪当时不换会怎么样?
如果岑饮溪告诉了爸爸妈妈有人想换掉妹妹,那又会怎么样?
岑饮溪只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实在太不可控了。
岑时曦的目光不断在她们三个人的名字上逡巡着。
她突然灵光一现!
岑家有岑玉舒,任家有她,任芊芊在福利院,那么岑玉舒的亲生父母手里就没有孩子。
如果他们当年丢了孩子,一定会报警找,医院会彻查,事情早就闹开了。
他们当年居然没有找,就说明,换孩子的事他们也有参与!
岑时曦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她收起本子,往中药试验田走过去。
三个孩子已经各回各家,当年是如何丢的,她已经不想追究,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可经过这些日子收集到的线索,她总觉得自己的丢失并没有那么简单。
岑家的药田占地面积广阔,有的露天种植,有的搭了温室大棚。
这里负责改良育种,培育好的种苗会运送到全国各地的种植田批量种植。
岑玉舒的亲生父母并非科研人员,只是在厂区里做一些基础性工作。
母亲叫魏巧兰负责厂区里的卫生,父亲叫赵和旺负责药田的除草和喷淋灌溉。
今天是工作日,岑时曦简单打听一下就找到他们在哪。
岑时曦领着魏巧兰来到了药田里正在除草的赵和旺。
对于她找上门,魏巧兰十分心虚,可赵和旺不同。
他握紧了手里的锄头,气势汹汹。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