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故意傲气起来,推着轮椅去厨房端了份蒸糕,问她,“要不要吃?”
“这个不好吃,比我家做的定胜糕差远了。”
晚玲正得意,倒是放松了警惕,胳膊肘下压的纸嗖的一下被明玄抽走了。
“喂…喂…給我,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就在他头上去捉这片纸,忽东忽西,忽高忽低,她反应比别人是真的慢,明玄坐在轮椅上,她都捉不到。
“说话不算数,不是说不看么?”
“我没看呀。”
明玄哈哈笑起来,和她插科打诨,看她恼了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給我。”
晚玲着急,看准了方向,大力扑过去,哪知被他的另一只手偷梁换柱了。
她自己却因用力过猛,整个身体倒塌在他身上,气得嘴巴撅得老高。
“我看看啊。”
明玄照着读,[游游,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不要来找我了,十分抱歉…]
他停到这里,因为后面确实也没有了。
晚玲终于从他手里夺回了这张纸,“都说不要看了。”
“算了。”她把纸折好,讪讪自语,“不写了,就这样吧。”
突的感觉腰上一阵暖,被他的双手拥住。
“晚晚,你…” 明玄有些哽咽,本以为她在写什么俏皮话,没想到她是在…
“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他一声…”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的吻堵住了,本想温温柔柔,可内心的愧疚和感动让他忍不住加深再加深。
“唔…”
双唇相接,彼此纠缠,舌尖每次扫过彼此的敏感,都化了对方的心。
她不舍得离开他的唇瓣,大口喘气,“我不会再见他了。”
明玄被她的话感动得要命,“晚晚。”不顾她没喘好的气息又赌死了她的口,她爱他到了极致,他何尝不是。她要什么,他都会給她。
静好的岁月总是过得很快,这天晚上,晚玲起来去卫生间,睡不着了。她怕影响明玄休息,便去客厅开了小盏台灯,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红纸和剪刀。
窗外,无声无息地下起了小雪,叫她想起了坐在自行车后座的那段美好时光。
[我来了,不会再让你哭了。]
[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吕游…她念叨起他,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她是不是傻,却拒绝了他两次。
“怎么还不睡?”咔嚓咔嚓的剪刀声戛然而止,晚玲抬起头,看到了穿着白色水洗衣的明哲,脸庞被月亮和窗外的雪花照得细腻而分明。
“睡不着,过年了,剪几朵窗花。”
她展开剪好的一朵,“像不像雪花?”
“像。”
“明哲,我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