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刚出口,白柠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扬了扬下巴,"你以前好像没来过这儿吧,沈郁白送你回去安全一点儿。"
林杳看了看她,白柠就把人往前推了一下。
王栩文和白柠一起步行去了地铁站,林杳抿了抿嘴唇,撑着座位跨上去,执拗地没有牵他的衣服。
沈郁白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弯了弯腰,把摩托车发动。
他似乎刻意没有开得很快,林杳的身子都没晃,稳稳地坐着。
街上还有卖燃香、冥币和元宝什么的,没什么人,因为已经晚上了,清明节已经过完了。
蹭过脸颊的风里还裹着水汽,湿湿的,林杳感觉自己的头发都有些湿了,明明已经停雨了。
驶过江上大桥的时候,她看见桥上的灯没有亮,只有一片月光,送来江上的清风,这种气氛舒缓了焦躁的心情。
前方遇上一个红绿灯,沈郁白减速停了车,他把头盔扯下来,转头往林杳头上戴。
林杳皱眉,身子往后仰了仰,躲开,说话没什么好意:"你做什么?"
沈郁白沉默地睨着她,晚风撩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清冷漂亮的眉眼。
他略一沉吟,长臂一展,强迫林杳把头盔带上,给她扣紧。
"头发,扫在我脖子上了,很痒,影响我骑车。"
林杳扬了扬眼,看看他,又别过头去了。
绿灯亮了,摩托车重新启动,沈郁白的衣摆擦过她的手背,林杳又把手往回收了收,再抬眼,看见少年的短发被夜风吹起,发尾堪堪耷在那截修长的脖颈上沿。
雨后初霁,夜空一片澄明透彻。
夜里回到家,林杳伏在书桌上,开了台灯写下一封信,窗前的晴天娃娃还在慢慢悠悠地晃,小区里留了几盏星星点点的灯,林杳用笔的末端顶了顶下巴,微微沉吟一下,半晌只落笔写了一段话:
「金星鑫,今年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对你说的话。
老生常谈,我感到很抱歉,对金友媛,也对你。
平安顺遂。」
林杳盖上笔帽,把信装进了信封,工工整整地写下他的名字,然后带着打火机和信下了楼。
小区楼后面有一块空地,林杳躲在那里,用打火机把信点燃,失神地注视着地面上的烈烈火光,直至纸页燃尽,剩一地留有热度的余灰。
第二天是个极好的晴日,太阳一大早就出来了,照亮了地面的水洼。
沈郁白参加的友谊赛不是很正规,就是几个学校的学生自己找人组织的,一群玩咖,林杳本来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昨晚已经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也不好爽约,于是就还是去了。
场地是临时租的,开卡丁车,也算不上多专业的车手比赛。
林杳到的时候,王栩文和白柠已经占了座,还抢的是头排。
她没看见沈郁白,估计他正在后场准备。
比赛快开始的时候,林杳觉得很无聊,举着手机用软件背单词,耳机里断断续续地吐着美式单词发音,
有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林杳摘下一只耳机,看了那人一眼,是个男的,她不认识。
王栩文和白柠正好去买水了,她边上的座位空了出来,男人就十分随意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搭话:"你也喜欢车?"
林杳心里想着关你什么事,看了眼那人的装扮,觉得他八成是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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