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的语气神态和虞泰差不多,但左宾能感觉到,这人要比虞泰深沉些。
左宾苦笑:“虞二爷客气,我出面救治虞老爷子,说起来只是交易,虞家劳师动众,我也过意不去。”
“左小弟这话说的,来我虞家,不管能不能治好爷爷的病,都是我虞家的贵客。”
这时候,妩媚大美人虞婉冰开口了。
她瞥了一眼虞婉尘,又转头对左宾道:“进一万步,真要治好爷爷,你就是虞家上宾,在虞家这里多住几天,也好让我们这些平庸同辈,多招待招待不是。”
“虞婉冰,要招待你招待,别什么事儿都带上我。”
听见虞婉冰‘平庸’二字咬得特别重,虞婉尘当场来气了,寒着脸怒吼道。
“你们两个少吵两句吧。”
虞山虞泰兄弟二人,看到二女见面就不对付,皆是拍着额头喝出声。
另一侧,左宾摇头:“虞小姐客气,我这边也不敢耽搁多久,毕竟杭市那边还有铺子要照料。”
“那真是可惜呢。”
虞婉冰似是惋惜。
餐桌上,虞家小辈草草吃过午餐离开,左宾与虞山二人闲聊两句,方才在虞泰陪同下,前去虞臣肃所在的院子。
虞家庄园,静心楼。
不一会儿,虞家两兄弟、左宾、四位孩子辈已经齐聚院中,花圃前方,那是一张雕工精美的花梨木桌,桌上有一只玉碗,其中盛放着十几粒黑色药丸。
来时虞泰已经介绍过了,想要登上静心楼二楼,见到虞老爷子,这种解毒丹必须要吃。
左宾的视线扫过解毒丹,下一刻,他就死死凝睇着桌上另一侧的药箱上。
这只古药箱与现在常用的家用药箱大小差不多,除了箱角的护角为银制镂花,药箱通体散发着金黄色的黄泽,在阳光照射下,此药箱仿佛一块体量庞大的金石。
“稚川宝室!”
看到药箱上雕有‘稚川’二字,左宾嘴角止不住上扬起弧度。
“左小友果然是见多识广,没错,这的确是东晋医药学家葛洪所留,名为稚川宝室。”
一旁虞泰听见左宾感叹,接过话柄:“得知小友所需,婉尘便为小友准备了此药箱。”
左宾嘴角浮起怪笑,转头望着虞婉尘。
这女人轴是轴了点儿,办事儿的确不含糊。
谁知道,左宾含笑望向虞婉尘时,这女人竟然一改冷嘲热讽,亦是对左宾回以一笑,颇有清新典雅之风。
左宾心头一愣。
你笑个啥?
算了,先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