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国、属国王后,如此羞辱宗主国官员,这不是自找麻烦是什么?
王后浑然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屑地轻哼一声,偏过头道:“他又不是朝廷正经官员,说到底只是个太监,这个规格足够了。”
太监?
太监就能小瞧、欺辱吗?
姜舞阳彻底被王后气无语了,心中感到万分疑惑。
以前母后不是这样的啊,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简直像失了智一样!
姜舞阳强忍怒火,沉声道:“太子府宾客?母后!平安是太子三师!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而且,此次事了回去朝歌,平安就要同时兼任户部和工部尚书了!”
姜舞阳努力解释着,希望能让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
王后依旧不屑一顾,态度没有丝毫缓和,嗤笑道:“那也是一个太监!”
“舞阳啊,你不要被那些表面的东西蒙骗了。”
“不过是推出来一个门面罢了,本宫要是愿意,本宫也能推一个嬷嬷出来。”
姜舞阳人彻底傻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母后肯定是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姜舞阳气得霍然起身,怒道:“母后!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要害死我们平凉国吗?”
王后怔怔望着姜舞阳,看到了自己女儿脸上那压抑不住的怒容,一时有些失神。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最亲的女儿,是如此的陌生。
从小到大,女儿还从未对自己有过这种态度,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女儿吗?
姜舞阳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失望。
她狠狠呼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王后被姜舞阳这个眼神深深刺痛了内心,一股勃然怒火狂涌而出。
“站住!”
王后一声厉喝,她也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母后!”
“现在你为了一个没……一个阉货,竟敢对我如此说话。”
“姜舞阳!你要造反啊?”
姜舞阳美眸等大,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后,眼中水光翻涌不休。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一转身打算离开,不争,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母后。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唱喏:“王上、世子殿下到!”
听到这个声音,姜舞阳心头一慌,暗骂晦气,父王和兄长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然而,此时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两道身穿杏黄蟒袍的身影,昂首阔步,仪态从容贵气地走了进来。
“王上!”
王后见到平凉王,顿时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凄呼,上前挽住平凉王的手臂哭诉道:“您回来的正好,这死丫头要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