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是个耙耳朵,听到她的埋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不得围着媳妇儿转吗?以前我到处打仗,都是你跟着我跑,我退休了,就是你做主了。
等咱孙子孙女大点,把娃交到他们手上,咱俩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些,到时候,我就跟你走。”
两人计划好了,让出来的陆挚跟白婉清听了个正着。
白婉清拍了下他的肩:“等过两年娃上幼儿园后,咱自己带,爹娘年纪上来,让他们过点自己的小日子,你觉得呢?”
陆挚颔首:“媳妇儿,我也是这么想的,由着他们来吧!我娘是个主见大的,把我爹吃透了。”
说完后,他跟白婉清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的。
今年有了陆挚的加入,过年热闹很多,大鱼大肉的,准备了二十来个菜。
特意邀请了宋老和三个舅舅舅妈,一家子欢声笑语的,守到了一两点。
三个娃收到了不少红包,里边包着的数额不小,全被白婉清忽悠了去,说是给他们存着。
娃还小,白婉清说的,他们信了,麻麻怎么会骗人呢!
年后,陆挚驻扎在京市,白婉清的重心再次回到工作上,他三五不时的回来,一家子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八十年代初,下岗的临时工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学做生意,还真让他们尝到甜头。
一开始,还有人看不起个体户,看到别个赚钱了,那是后悔的捶胸顿足的。
白婉清跟宋老提议,将纺织厂改为了向阳服装厂,服装店也由此命名。
也由两个门面发展为三十多个,遍布在京市的繁华街道,生意稳定爆火,几乎席卷了京市的服装市场。
没有能跟她对打的,把不少人眼红坏了,都纷纷来向白婉清取经。
白婉清也没藏着,把自己的经验分享了,可很多还是吃不上饭,那不是她该担心的。
大二课程不紧,白婉清除了看店,就是陪娃,三个娃长得粉雕玉琢的,两老看得紧,生怕哪个丧良心的给他们拐了。
前段时间,隔壁贪吃的铁蛋,差点让拍花子拐卖,让大家提高了警惕。
两老跟保姆寸步不离,怕让人钻了空子,院里有几个还嘲笑他们疑神疑鬼。
没过多久,报应到身上,自家娃也被拐了,要不是公安联合火车上的乘警,她得把肠子哭断。
所以,家属愿加强了巡逻。
白婉清还跟陆挚说了一嘴,陆挚担心的不行,“要不再找个保姆?免得三个娃她看不过来,谁被拐走,我都会气得想杀人。”
别看他重女轻男,儿子他也疼,那是他媳妇去掉半条命,给他生下来的。
大事上一视同仁,小事上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呀,反正他是一碗水端不平的。
两个哥哥也很大方,都护着妹妹,这让陆挚十分欣慰,就连两老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婉清真是把老陆家的基因改变了,往上数几代,陆家的穿着开裆裤,就能把院里闹得人仰马翻。
长大后,也是人嫌狗憎,也就结婚后好些,起码有个媳妇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