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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这边,正和南七因不知挑选些什么小礼物带回齐国而犯难。
“这两个精致的风铃,倒可以送给念儿和循弟,他们一同在齐国长大未曾见过京中特色,恰好,这风铃上面的装饰甚是独到!”苏许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挑选的物品递给卖货郎,视线继续在一堆小玩物里面来回,看了许久,都不知道该送东方稚什么。
南七也在边上帮忙挑选,见苏许为难,自己倒从角落里寻得一物,还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丫头,笑什么呢?”苏许还在认真选购,没有留意她选的东西。
“奴婢倒是寻得一样东西,甚~是适合咱们王爷。”南七将东西从身后拿出来,苏许见了,先是一愣,然后笑骂南七没规矩。原来,这东西是一木头摆件,没什么雕刻装饰,只是简单的原木一小截,一头刻着一朵花,用颜料描绘过。这是何意?不就是说东方稚是个木头呆子,如今开花了嘛。
主仆二人越想越觉得好笑,可是碍于最近形势,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装作平静,各自憋笑。
就在这时,几个人走近了她们身边。
苏许下意识便端正了仪态,南七更是第一时间将苏许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见过……齐王妃。”
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衣着华丽且遵守礼仪,本该让人觉得放心;可他脸上的笑实在太过古怪,看得人心里瘆得慌,让苏许与南七不得不提高戒备。
苏许狐疑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您是——”南七询问道。
“我乃邹从泽,王妃不记得我了?”邹从泽没有理会南七,反而径直看向苏许,仍旧笑意盈盈。
苏许看了他一眼,内心思忖:皇宫里每天走来走去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了,谁又知道你是谁?真是考验人。“实在是不记得邹大人了……”
“这可是崇宣王,是王爷,可不是什么大人。”邹从泽身边的一个随从高声提示道。
“喔,原来是崇宣王,抱歉。”苏许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也不知道崇宣王是谁,毕竟大永那么多被封爵位的人,她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东方稚,实在不认识其他贵族……
“王妃客气了,您事情多,不记得我也是常事,不打紧。”邹从泽见她笑,心中的妄念便又开始乱动,使他忍不住一直盯着苏许看,从头到脚地打量。
苏许自然察觉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一阵寒粟。
“走吧。”苏许朝南七递了个眼神。南七会意,正要扶着苏许转身离开时,那邹从泽却带着几个随从跟了过来,还一把扯过苏许的手,想把苏许拉回去。
“走什么呀,王妃!”
邹从泽这一声喊得极为响亮,周围路过的百姓们听到,皆好奇地停了下来,站得远远地凑热闹。
第197章齐王怒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冒犯我们齐王妃!拿开你的脏手!”南七反应迅速,见邹从泽竟敢冒犯苏许,第一时间便冲上前去推开他。百姓们自然是听到这一句护主叫唤,知是两位权贵在这里起了争执,谁都不敢上前,怕惹祸上身;也有认得苏许的,知道她是“京中名人”向来不好对付,稍微怕事的早已脚底抹油般避开。
邹从泽被南七狠狠推开,虽心有不忿,但大庭广众之下,到底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他见四下有人围观,便恶狠狠地朝着那些围观的百姓看,直盯得他们离此处大老远才作罢。
“一时失礼,王妃别见怪。我只是觉得和王妃一见如故,想请王妃到酒楼里小酌几杯罢了,实在对王妃有仰慕之情,见你要走,很是不舍……”
“崇宣王,请你放尊重些,也请你称呼本宫为齐王妃。”
苏许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这是她在东方稚面前从来都没有表现过的样子。她实在是厌恶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人品低劣且目光猥琐,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靠三言两语就可俘获他人的芳心?还崇宣王,大永王朝有这样王爷真是大永的耻辱!
“你——”邹从泽明显是被苏许的这声‘本宫’震慑到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先前的言论,心里又有底气许多。“齐王妃何必如此动怒?其实我也只是心疼你这么多年虚度青春罢了。”他想抬手触碰苏许,但看到苏许身边那个恨不得将他生吞的丫鬟,还是收回了手。邹从泽笑了笑,低声道:“与其在一个女子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寻个可靠之人,来日富贵荣华岂是一朝王侯可比拟的?”
“本宫看崇宣王是疯了,尽说这样的胡话。待本宫明日奏明皇上,且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般污秽的句子来。”
其实苏许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
只是,先前都是通过别人之口得知这样的言论,众人碍于身份,从来不敢实话实说。今日,这崇宣王以下犯上,所说的,却都是众多歹人贼子心中所想,让人不齿,让人可恨。
“皇上尚且对我有三分敬意,我怕什么?”提到这茬,邹从泽可更得意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记了自己的僭越之举,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容貌气质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今日若是得不到这个人,他心中之火难以平息。“齐王妃,此处不好说话,请到前面去吧。”
邹从泽再一次对苏许动手,南七又想上前阻拦,却被他一脚踢开。“混账东西,还敢扫了我的兴致!”
“拿开你的脏手!”南七不依不挠,虽然摔倒在地可仍旧死死地抓住邹从泽的裤脚,铁了心不准他将苏许带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亏你是个王爷,你看看你做的事情,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