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宴之还是不理他,只往外面走,姚志杰连忙抓住他,盯着他问,“说真的,这么急着回去,是看望生病的娇表妹,还是你的姜姑娘?”
“温书。”
“……?”
“我要准备春闱。”
“你驴我啊,你还需要温书,四书五经就没有你不懂的,走走走,喝一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最终,裴宴之还是被姚志杰强行拉到酒馆。
烧刀子一上,他便忍不住喝了一碗。
“真香。”
“那当然,这可是咱们北地最正宗的烧刀子,一点水都没掺。”
翘着山羊胡的老板与有荣焉的说,他见姚志杰有些面熟,连忙送了他一盘盐水煮花生。
“客官不是第一次来吧,这盘花生是小老儿送您的,多谢您照顾生意。”
“哈哈哈哈,那我却之不恭了。”
姚志杰也没拒绝,他还与老板喝了一个杯,之后才与裴宴之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如今裴宴之左手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他也没喝多少。
倒是姚志杰一碗接着一碗,喝的一身寒气都散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志杰望着寂寥一片的天地,还有漫天飞落的大雪。
沉默着沉默着,他突然开口。
“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何事?”
“把你家那位姜姑娘交出去,或是与她和离的事啊?”
握着酒盏,后背靠着柱子,姚志杰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声音拖的老长。
“不是吧,你不会告诉我,你压根没放在心上吧?我不信你没察觉到这些商贾做假账有那些世族和朝廷官员的推波助澜。”
“枉顾法纪,阳奉阴违,正愁找不到借口拿他们开刀,他们自己凑上来,正好。”
听见裴宴之这话,姚志杰手里酒盏“碰”一下掉在地上,察觉到其他酒客看过来,他连忙拱手致歉,又压低声音。
“难道你不只杀鸡儆猴?你还派人去查他们背后的人了?”
“自然,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他们阻碍新税,我不但要收上税,还叫后面弄鬼的人显出原形。”裴宴之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
姚志杰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