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丁到万象的K11班次,每节车厢随处可见旅游团和养老大军,或许是归心似箭,这次我没有和车上的同胞搭话。
出了噶西火车站,阿萍身体斜靠在摩托车上,妥妥机车女神的感觉,我们没有多余的交流,直接坐上摩托车,提着前两天的空包一无所获的回到家。
回到家,一个中国男人坐在我经常吃饭的位置,还有三个看起来很小得女孩子,从她们身上散发的气息我认定是噶哩。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嫖客和妓女怎么到别人家里来吃饭了?
老黑手里拿着一块肉,边吃边从厨房走出来,老黑就是上次让他去山里挖木头偷懒的人,就是上次吃掉八公斤大蛇的那个鸡贼。
我和东北同胞相互聊了几句就明白是老黑拉的皮条,给这个东北同胞找来三个妹子,然后一群人去市场买了两条鱼,买了一只土鸡,还有十斤猪肉。
当然是东北同胞付款,至于为什么会到阿萍的家里来做饭,问过之后才明白,这老黑的家不在噶西,而是孟赛。
老黑认识丈母娘很多年,在这里做饭大家都有肉吃!
老黑知道现在旅游季节到来,中国人到噶西寻欢的越来越多,十几年前这里开始修铁路,一到晚上修铁路的中国工人都会在红灯区酒吧买醉,中国人多了就自然形成了市场。
很多老挝人带着自己的妹妹,或者自己的女朋友在红灯区找中国人搭讪,只要把“春”卖给中国人,他们就可以换来几顿或者几天的啤酒大餐。
在老挝像这样的红灯区真不少。
······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无聊到处逛逛,寻欢的同胞住在红灯区的宾馆,年轻的二十八岁,年长的六十岁,有的养老,有的躺平,有的纵欲。
三天后的下午两点,吃完阿萍给我准备的糯米饭,她穿着冲锋衣再用头巾把自己捂得严实,撑着红色雨伞带我去田里帮忙收稻谷。
她是多么怕太阳把她晒黑啊。
来到一条大概三十米宽的河,看见一条绳子悬挂在河两岸,绳子的下面系着一条用十根竹子制成的竹排。
阿萍抓着绳子轻轻上了竹排,他让我站在竹排另一端,然后拉动绳子竹排跟着移动,我们开始了过河。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岸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
我还没唱几句,竹排就到了对岸,上了岸,继续撑伞走在稻田里,看着打谷机在稻田里“突突突”的工作,我和阿萍来打了田间的木房子,她随手一砍刀就砍开了一只椰子,递给我让我解渴。
看着那些围着打谷机工作的人,我说道:
“我不渴,给他们喝吧”
阿萍白了我一眼,然后去砍了三片硕大的芭蕉叶子,垫在木板上,她站在芭蕉叶子上看着田里工作的老妈说道:
“这片,这片,还有那一片都是老妈的”
我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干活的只有老妈?”
阿萍喝着椰子说道:
“干活的是老藤,地是老妈的,老妈是看着他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