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对于瑟尔做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反对意见。
毕竟她知道瑟尔有多疼自己,就算她不说,他也不会让安娜被欺负或者是白白被欺负。
瑟尔淡定一笑,和祝连山约定好了见面详谈的时间才挂了电话。
“刚刚和祝连山聊了什么?”
瑟尔将剩下的一半橙子递给安娜,望着她问道。
安娜没有用手接,而是张嘴咬住了爆汁鲜香的橙子。
含糊地说道:“还能是什么,就是他示好道歉找借口呗。”
安娜身居高位,对于这种说辞把戏,早已经看腻味了。
“那你是怎么看的?”
安娜顺手接过瑟尔递过来的湿巾,慢吞吞地擦拭着双手,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将手指擦干净。
“你想干什么都听你的,我无所谓。”在瑟尔面前,安娜真的就是一个被宠的五谷不分的小女孩。
安娜:“但是很明显的一点,他和祝卿安是十分的不和。”
“宁愿来找我们,都不愿意再多求求祝卿安。”
“他也知道我们和祝卿安不和,可能是想和他那个蠢女儿一样,再来个借刀杀人。”
瑟尔摸摸下巴,附和道:“当年他和祝卿安的父母应该是有过节,所以应该是一方面既想借刀杀人,一方面又是在寻求帮助。”
毕竟瑟尔他们是欧洲那边的势力,和季森是势均力敌的,而只是给季氏打工的季晏礼,相比之下,可能就会是弱势的一方。
“什么过节渊源?”
安娜问。
瑟尔点点她的额头,“那份文件你是白看了?”
安娜捂着额头佯装很痛地哀叫一声,冲着瑟尔撒娇般地拉长了语调,“哎呀……这不是有你吗?我看了也没啥用处啊……”
“从小学的道理全让你给扔到脑后了。”
瑟尔一边略显嫌弃地说着,一边伸手将安娜给揽到怀里,以防万一安娜会滚下沙发。
瑟尔:“季森给的消息上写着祝卿安先前在她父母去世的一个月里就患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那时,祝连山他们本意是不想让祝卿安跟着他们一起住的。”
“甚至在祝卿安父母去世后的第三个月中,也就是祝连山成功坐上祝氏集团的董事长位置后,祝卿安发生了一次车祸,差点就车毁人亡,幸好被救的及时……”
文件上并没有写的那么详细,这些都是瑟尔手下的情报处调查到的。
“所以……是祝连山想要杀人灭口?”
安娜抬头去看瑟尔,问道。
瑟尔不置可否。
“那……祝卿安父母的死亡是不是也有可能和祝连山有关?”
瑟尔夸奖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夸赞道:“真聪明。”
“你怎么知道的?”
安娜抬眼去问他。
瑟尔一直教她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结果他自己知道了那么多的消息,居然一个都不告诉她。
“我也是刚知道的。”瑟尔眼皮不眨地说,“而且我和祝卿安又没有什么矛盾,更没有必要去关注她了。”
说着,瑟尔突然低下头,垂着漆黑的眼睛去和安娜对视,淡淡地问道:“之前你不是不屑于和女人斗吗?怎么,现在真那么喜欢季晏礼?”
安娜玩着自己的发丝,回道:“这是渣女的共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瑟尔又问:“那你和祝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