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起枫叶别居,枫叶别居也不愿意接纳他们。
“大小姐,先生说让我接了您就去庄园……”
“怎么,我说的也不算了?”祝卿安面无表情,压迫感十足,“我回自己的家还要得到别人的准许?”
祝父祝母去世后,司机依旧留下跟着祝连山。
每个打工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找靠山。
但是祝卿安最恨的就是不懂得感恩的人。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人,以及嘴角挂着丝丝意味不明笑容的季晏礼。
“是,大小姐。”
祝卿安冷眼看着倒退的风景,心中禁不住情绪万千翻涌。
季晏礼跟着祝卿安来过这里,但那也是好久的事了。
还是两人刚在一起时,感情如胶似漆来这祭拜过祝卿安的父母,逛了逛祝卿安从小生活的地方。
后来,本该是两人婚后再来一次的,但是季晏礼临时出差去了国外,那次是祝卿安独自一人……
回想到往事,本不该触碰到的伤疤,现在好像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触摸起来嶙峋不平,但是痛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祝卿安下车,没有让季晏礼跟上来。
“我很快就下来。”祝卿安想了想又说,“如果等不及,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自己打车过去。”
不等季晏礼回话,已经转身走去了。
季晏礼的胳膊支在车窗框上,神情悠闲散漫,目光里是祝卿安那道消瘦落寞的背影。
食指拇指慢慢摩挲着下巴,后两根手指夹着香烟,眯着眼狠吸了一口。
司机以为他等不及了,观察了下他的脸色,试探开口问他要不要先回去。
季晏礼的手腕搭在窗边,手指点点燃了一半的香烟,烟灰尽数落在地上,烟头被晚风吹得忽亮忽灭。
“看来你家大小姐比我还重要啊。”
季晏礼笑着说。
司机摸不清季晏礼的真实想法,但是看着手机上一直被催促的消息,面上闪过纠结。
“您说笑了,大小姐每次来这都会待上许久,我怕您累着。”
司机讪笑一声回道。
而后又想起什么,有了不少皱纹的脸上出现几分对过往回忆的惆怅。
“是么。”
季晏礼顺着回答。
不知是真的好奇还是随口的敷衍。
“大小姐心思细腻,性格善良。可惜老天不长眼……”
司机说着,突然和后视镜里男人的双眼对上,抿着嘴止住了话头。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颇有些懊恼,“抱歉,不小心说多了。”
季晏礼笑笑,看样子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偏头去看那扇紧闭着的门。
这次祝卿安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出来时神情如常,秀发被晚风吹佛,几根发丝横在鼻梁上,祝卿安偏头伸手摘掉。
伸手又裹了裹外套大衣。
上车对司机说,“久等了,走吧。”
季晏礼依旧是支着头,视线放在了那只白皙纤瘦的手腕上,戴着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坠着一小枚质地清透的玉环。